“什麼意思?”方純良一邊抵擋一邊詢問道,他的內心還是十分震驚的,普天之下,就算偷襲,能讓方純良狼狽的人還是不多的,只此一下就足以展示獄霸的實力。
刀哥沒有說話,繼續攻擊,而且勢頭比剛才還要兇猛。
一股無邊的殺意湧來,方純良頓時心驚,一般人,就算是,也不會有如此強大的殺意,對方這身駭人的殺氣,絕對是經歷了無數殺戮養成的。
分解,拆擋,方純良與獄霸刀哥在極短的時間裡,互相對招拆招,眨眼的功夫,兩個人已經對拼上百招了。
越打方純良越心驚,這個刀哥的技藝並不比他低,兩個人打到現在,平分秋色,誰也沒有佔到太大便宜。
轟!
轟的一聲,面前的不知什麼材質的茶几一下子爆裂開來,碎木屑,木塊噴濺的到處都是,而方純良也同獄霸刀哥分開站立在兩邊。
撲打了衣衫上的木屑,刀哥突然露出笑臉,“不錯,到底是一代兵王,在受到嚴重的傷害,身體尚未恢復到最佳狀態,就能躲過老夫的偷襲,並且對拼百招不落下風。”話語裡充滿了欣賞。
方純良長舒了口氣,他還以為這刀哥是要殺他,沒想到只是試探一下他的實力,而且從對方的話裡,不難聽出,刀哥是認出了他,並且對他十分了解,因為對方知道他在前陣子受了重傷,現在身體還沒恢復到巔峰狀態
。
這個人果然是藏的深,高手一向如此,外表看起來十分普通,可是那都是假象。
“你認識我?”方純良問道。
“大名鼎鼎的兵王破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十六歲出道,二十二歲成為之王,是近二十年來,華夏最傑出計程車兵,你的事蹟,我想應該沒有人不知道吧。”獄霸刀哥笑著說。
方純良聽著這話,感覺對方語氣裡帶著一絲揶揄,他淡笑道,“刀哥看來在監獄裡也是時刻關注外面的動向啊,就連我跳傘重傷的事情都瞭如指掌,不過我很好奇,你對外界瞭解的這麼清楚,莫非想著有朝一日再踏入地下世界麼?”
獄霸刀哥搖搖頭,語氣有一絲荒涼,落寞,“我今年都五十有五,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我這個年紀,已經是知曉天命的時候,我這一生,與你的人生軌跡很像,年輕的時候也是打打殺殺,手底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條生命,而現在,我老了,也沒那個心思了。”
“在我退隱江湖的時候,你不過剛出道,如今十年過去,你已達到如今這個高度。我在監獄這十年,一直都是在挑選能夠傳承我衣缽的人,只是可惜,適合的人非常少,如今的八大金剛,誰都有希望得到我的真傳,只是傳給誰,我一直沒定下,而你現在知道為什麼我來這中地方選徒弟了吧?”刀哥笑著說。
方純良點點頭,他從刀哥暴露出那無邊的殺意,他就知道了。刀哥很顯然,是一個幾十年前就出道的老牌,可能沒問鼎之王這塊金字招牌,可是實力應該也不會差太多,他既然想找個人繼承他的衣缽,而他的衣缽是什麼?那就是一身出神入化的技藝。
普通人就算傳承了他的衣缽,也無法完全發揮出來,因為刀哥的這身本事,就是靠磨練出來的。而監獄裡,那八大金剛,都是透過一次次獄鬥提拔起來的,每個人手頭都沾滿了至少數百條人命,他們都是血腥屠夫,十分適合傳承刀哥的衣缽。
“那不知道我去挑戰誰呢?萬一最有天賦最有希望的那個人被我殺了,豈不是可惜?”方純良笑著說。
“一切自有天數,若是那個人真的被你挑中和殺死,那也是他命該如此。”刀哥笑著說。知天命的人,做許多事情都有點古怪。
“好,我答應你。”方純良點點頭。
“好的,你明天就可以開始獄鬥,獄鬥結束後,你就可以帶著兩個人離開。”刀哥笑著說。
臨回牢房前,方純良從刀哥那裡獲知不少監獄的辛密事,比如這所監獄的背景,除了明面上是義大利政府外,其實還有許多大勢力參雜在其中,其中竟然還有方純良十分熟悉的羅林斯特家族,而除了這些外還有卡利亞里附近區域最強大的傭兵組織,法華西傭兵團。
“其實他們也算不上純粹的傭兵團,我看比較像海賊海盜,他們憑藉武力佔領了一座沒有歸屬的海島,在那裡建立了根據地,這今年依靠打家劫舍,打劫過往船隻,發展迅速,並且手指已經伸到卡利亞里半島了。這邊許多企業,都有他們的股份,就連這所監獄也是如此。”刀哥說道,在介紹法華西傭兵團的時候,特意介紹了一下,從這也看得出,這個傭兵團恐怕不簡單。
方純良對這些海賊海盜可沒興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他跟刀哥告辭了一聲,然後回到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