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我想成為一名醫生。”宋詞嘴角微微勾起,“真的。”
趙嶽沒有說什麼,點頭,“好。”
同學們走了之後,宋詞坐在病床上,他看著唐斯年問道:“她呢?”
唐斯年知道他在問誰,輕聲開口,“趙總說,班長已經轉學走了。具體去了哪裡我們都不知道,只知道去了北京。”
宋詞閉上了眼睛,“她還會回來嗎?”
他的聲音很小,不知道是在問唐斯年還是在問自己。
他在出院的那天,找到了當時做手術的醫生,拿回了那根已經斷了線的綠色小恐龍。
他找了根繩子,將小恐龍掛在上面,戴在了脖子上面,讓它緊緊的靠近自己的心臟部位。
他重返學校,開始認真學習。
宋詞出院之後,去學校做了手續,搬著自己的東西來到了高二理二。一同過去的,除了必須的課本,還有自家弟弟唐斯年。
宋詞轉理是為了以後成為醫生,好報志願。但唐斯年轉理為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問他的時候,唐斯年也只是淡淡的笑,“我喜歡。”
行吧,您喜歡就喜歡唄。您要是真喜歡,別說是從文科轉到理科了,就算是您想要直接上天,也沒有人管您。
高二下學期,高二文二原本的五人小團體,一人去了日本做交換生,一人轉學去了北京,還有兩人轉文學理,最後只留下了許苜一個人還坐在文二的教室裡面。
許苜自從其他四人離開之後,整個人都變得安靜起來。對於同學逛街、出去玩的邀請,她總是微笑著拒絕,甚至是刻意的迴避著團體活動。把自己關進小世界裡面,不大願與外人交流。
她時常上著課的時候突然想到之前同小夥伴們的互動,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笑出聲來,也經常想著想著就忍不住掉起了金豆豆。
宋華年和米立粒走了之後,她就穩坐文科的年級第一和各科的單科第一,卻再也沒有辦法笑得和從前一樣。
好像,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而轉到理科的宋詞和唐斯年壓力頗大,自從高一文理分科,他們就沒有再接觸過理科的知識,可以說是從零開始。
尤其是宋詞,他之前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學習過,整日坐在教室裡面默默地啃著知識點,連午飯都不大吃,經常就是一塊麵包,一杯溫水,就是一頓午飯。
晚上的時候,他刷題刷到半夜一點。
他在書桌的前面寫著自己的目標:樺城大學醫學院。
在熬不下去的時候,宋詞幾乎是什麼都能夠做出來。
拿圓規扎大腿,用風油精、辣椒油抹在太陽穴刺激自己或者直接動手掐自己的手背。
他不再在課堂上睡覺,每次感覺有睏意的時候總是很自覺地站在一旁聽課,時不時還能夠向老師提出自己的疑問。
在大課間的時候,他不再去籃球場上撒野,而是坐在位置上整理著自己的錯題。以交同桌英語為交換條件,請教關於物理化的知識。
宋詞的成績從剛開始的倒數慢慢地往上爬,他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有非常明顯的進步。
也因為他,樺中的理科掀起了一陣學習的熱潮。
據理科的學生是這樣說的,“連宋詞那樣的校霸都能夠認真的學習,我難道就不可以了嗎?”
轉眼間,他們結束了高二的生活,成為了高三的學生。
樺中的學校管理並不是特別的嚴格,但對於高三的學生卻是截然相反。書倉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