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宋華年暈乎乎地伸出手指著宋詞:“你知道我到底為什麼感到愁嗎?你...你怎麼消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愁什麼,年年。”宋詞抱住她像是哄著孩子的語氣:“不要愁了好不好?不要愁了。”
“宋詞,我...”宋華年原本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當她被宋詞抱入懷裡的那一剎那,委屈的感覺撲滅而來。
宋詞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只是自己的心被什麼揪著一樣的感覺,儘量的壓低聲音:“不哭,不哭...年年,不哭...”
這一刻他的聲音很溫柔,溫柔的像是在夢中一樣。
“我多麼希望就不是一場夢。”宋華年一抽一抽的哭著:“宋詞,我多麼希望這不是一場夢啊!”
宋詞突然就感覺自己到底有多麼混蛋,能讓這樣一個從骨子裡都透出溫柔的女孩兒,喝醉成這般模樣。
即使真真實在地把她摟入懷中,卻還是不可置信的詢問這是不是夢...
宋詞,你到底得有多混蛋!
他在心裡把自己罵了一頓,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從未有過這般的難受。
宋詞嘆了口氣:“年年,這不是夢,我在。”
我在...現在我在,以後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在。
宋華年哭了很長時間,她把鼻涕和淚水都抹在了宋詞那乾淨的白襯衣上。
哭完之後第一件事不是擦眼淚,而是看著宋詞白襯衣被自己弄髒了的地方,低頭輕語:“對不起...”
“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宋詞皺著眉頭,鳳眸之間少了冷意,漸漸地溫柔下來:“你又在何時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對不起,弄髒了你的白襯衣。”宋華年抿著嘴唇,低頭不敢看他。
宋詞用手捧起她的臉,他看著女孩兒:“你沒有做錯,不用說對不起。”
宋華年掙脫了他的手,他把頭埋進了自己的雙腿間。
她突然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這樣的做法好像會令宋詞感到反感。
那樣一個乾淨的少年,白襯衣上永遠是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點兒汙穢。
半晌,等緩過勁來的時候,她微微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宋詞:“宋詞,為什麼你喜歡穿白襯衫呢?”
“我媽媽...喜歡穿白色的旗袍。母親向來是個愛乾淨的人,我從小就一直穿的就是白襯衣,受到了不少外人的讚歎。”宋詞喝了一口啤酒:“母親去世之後,我幾乎就一直穿著白襯衣,因為那樣總感覺媽媽就在身邊一樣。”
宋華年點了點頭:“那我...弄髒了它。”
“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我只是把它當作了一種念想又不是當做一種寶貝,弄髒了洗洗不就乾淨了嗎?擔心什麼呢?”宋詞笑著說道。
這某些坐著說話的人就是感覺不到腰疼,可是苦了在家洗衣服的唐斯年同學了。
每次洗衣服,最令唐斯年發愁的就是宋詞的那一堆白襯衣。
這某些人就是有毛病,一件衣服明明能夠穿兩到三天的,可他就是一天一件的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