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苜愣在原地許久,就那樣傻傻地看著唐斯年的側顏,感覺胸口被什麼壓抑著一般,那樣般的疼,是說不出來的。
“不用了,畢竟比賽有比賽的規矩,明年不是還有春季運動會的嗎?到時候再參加也來得急。”唐斯年笑眼彎彎對提議讓他跟著最後一組比賽的裁判。
袁飛無所謂的聳聳肩:“不想參加也沒關係。我看著你剛才的動作還是挺標準的,還以為今年的第一會是你呢。”
唐斯年微微的笑了:“興許吧,不過也沒機會了。”
“春季運動會的比賽要小心,到時候我可是要參加的,你可以試著和其他人爭一下第二!”袁飛單挑眉頭:“到時候加油!”
“沒準還能把你的第一給奪了,怎麼只垂憐第二名呢?”唐斯年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就是剛才那群男生所討論的,那個傳說中打破市級二百米比賽記錄的男孩,雖說他說話聽上去挺欠揍,不過感覺人還是挺好。
袁飛伸出自己的手握成拳:“加油,等著你的參加,好好地比一場。”
唐斯年沒有猶豫,伸出拳頭與他對碰了一下:“沒問題!”
這一碰,碰出了之後不知道多少年堅定不已的兄弟情,甚至是參加了袁飛和胡榮臻的婚禮,有幸做了司儀,完成了他們多少年都未了的心願。
唐斯年回頭去看許苜,身後那人的眼神難以讓人捕捉,根本不是印象中那個整日眨巴著桃花眼,微微咧嘴就能看到兩顆小虎牙的笑臉。
許苜很是平靜,靜的讓人感覺到害怕。
唐斯年頓時不知所措,他清楚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話,但是那確確實實是自己的心裡話。他既然對宋華年動了情,又怎麼還會去觸碰許苜內心的溫柔。
發自肺腑的喜歡,最讓人碰不得。傷了,就是半條命。
可是,如果真的沒有對許苜動半分情,又怎麼會這樣的小心翼翼不讓她受傷害。為什麼不像別的人一樣把她的喜歡當做理所當然,待到熱情散去,一句“不喜歡”就能夠打發了。
他沒有這樣...
唐斯年看透了所有人,卻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已經被宋華年吸引的自己在看到許苜受到傷害的時候,心總是一顫,升起一絲保護欲。
他重新走到許苜面前,明知故問:“你怎麼了?還站在這裡幹什麼,第四組比賽就要開始了。”
許苜低頭,因為太陽光折射在眼鏡片上的緣故,唐斯年沒有看到從她眼窩裡流出來的淚水。她心裡委屈,低頭從他身旁走過去:“我知道了。”
唐斯年與她幼時就相識,一眼便能瞧出許苜心裡委屈,但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便由她去了。
他站在原地又瞧了瞧許苜小小的背影,心中說不出來的複雜。
“砰!”
第四組的發令槍響起,將唐斯年拉回了現實。
他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人群,許苜滿臉淚水與失望的回頭,看著那個喜歡的男孩離開,自己卻著實沒有勇氣追上去。
那個男孩,那個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的男孩,那個連她都算不清楚喜歡了多長時間的男孩......在眾目睽睽之下,輕描淡寫的開口:“她是我妹妹。”
我是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