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運動會這天出奇的涼爽,太陽藏在流雲裡若隱若現,時而從雲層裡照耀下一束金光,讓步行在校園裡的同學驚歎不已。
偶爾會有一陣風,吹起女孩們的長髮,多少少年在這時突然情竇初開,看著在柔光下欲襯的溫柔的女孩,嘴角不自覺揚起的笑容,又是一段關於青春的往事。
校園裡面張貼著關於運動口號的橫幅,運動員們三五成群在圍著跑道慢跑熱身。
張堂元指揮著班裡的同學搬運桌子和椅子到操場上面集合,一個人在教室和操場來回穿梭,通知學生搬運給運動員準備的食物和水,忙的不亦樂乎。
唐斯年因為有專案要參加,早早地就去操場上熱身了。
宋詞這幾天因為宋華年沒有來學校的緣故,整個人都像是沒了精神支柱一般軟塌塌的。整日沒事就是往桌子上一趴,從早上睡到中午,從下午睡到放學收拾東西回家。
就這樣,週三的英語測試依舊吊打全班同學,在同學們驚訝的目光中很是平淡地走到講臺上結果英語老師手裡的卷子,轉身回到座位上,將卷子隨意地往桌兜裡面一塞,就又睡了半天。
沒事的時候看看窗外,看看宋華年的座椅。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張沒有人的桌子,倒把宋華年的前桌看的頭皮發麻。一到下課就拉著米立粒訴苦,說是老感覺背後有殺氣。
米立粒很是鄙視的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宋詞:“不是殺手,是狗!”
殺個毛線手,宋詞明明是狗好不好?
下場就是,收到了宋某人的鄙視,然後繼續看著那張沒人的桌子。
“這華年都四天沒來學校了,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今天運動會不知道來不來。”米立粒撐著臉看了一眼宋華年的桌子對許苜說道。
許苜今天帶了一個大大的黑色邊框平面鏡,給她的天然呆又增加了幾分憨憨的感覺,她伸手扶了一下眼鏡,對米立粒的話表示贊同:“對,班長給我一種很久沒有來學校的感覺了。”
“你們在找我啊?”宋華年在她們耳邊開口:“我這不是來了嗎?”
說曹操,曹操到。米立粒和許苜同時扭頭,看到了笑眼盈盈地宋華年簡直要激動地撲上去。
“小華年!”“班長!”
兩個人拉著宋華年的胳膊讓她坐下來,開始噓寒問暖。
“這幾天幹什麼了?怎麼請假了這麼長時間?你要不是老實交代,我們可就是家法伺候了!”米立粒假裝生氣地開口。
許苜附和道:“就是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宋華年挑了下遠山眉,眼神不自覺地看向宋詞的方向。
“怎麼這麼快就來了?不再休息兩天嗎?”宋詞也看著她:“腳怎麼樣了,沒好利索的話來學校幹嘛!”
許苜和米立粒做嘔吐狀,翻了個漂亮的白眼,放棄了詢問,只想逃離現場。
真!真!真的酸好嗎!
兩人正想著怎麼才能沒有痕跡的將這沒事就喜歡發狗糧的兩個姓宋的給弄死,張堂元就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衝了進來。
“Lucky!Lucky!”張堂元大喊著:“我的小姑奶奶啊!裁判員都集合了,你怎麼還像個村口大媽一樣坐在這聊八卦啊!用不用我去給你們買二斤瓜子磕磕啊!”
米立粒順嘴說道:“這個提議不錯,給我弄點焦糖的!”
“那我要核桃的!”許苜舉起小爪子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