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川進入濱江私立醫院,就被推進了檢查室,江茂親自檢查。
江茂搭了脈以後就快速下針。
這是胃出血了。
幾針下去,陸逸川又吐了兩口血。
“喝了多少?”江茂留白景曜在治療室裡詢問情況。
“我過去之前不知道喝了多少?我過去之後他大概喝了半斤。”白景曜看著陸逸川這副人事不省的樣子,也很擔心。
“多少度?”江茂問。
“53吧。”白景曜說。
其實他也不知道喝的多少度的酒。
“什麼53?至少60度以上。想死怎麼不加兩顆頭皰?”江茂一邊扎針一邊罵。
其實他是愛屋及烏,知道陸宴釗現在把陸逸川當成親弟弟,他也當成親弟弟。
看到每天都鮮活的人突然這樣了,他難受。
“噗……”陸逸川又吐了一口血。
江茂再紮了幾針,交代身邊的助理,端溫水過來,再安排靜脈注射。
陸逸川這個胃,不是一天變成這樣的。
胃病很嚴重,肝氣也鬱結。
這種情況,不光是飲食不規律和喝酒造成的。更多的應該是壓抑了太久的情緒。
比如長期在餐桌上經受精神上的荼毒,每次吃飯都很壓抑,胃部承受了太多情緒上的東西。
然後一頓酒下去,人就這樣了。
陸逸川也趕過來了,衝進治療室,看到陸逸川心口前全部是刺目的血,他心臟都發緊了,聲音有些發澀:“逸川他怎麼樣?”
“胃出血,送來得及時,死倒是不至於,就是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調理好。”江茂說。
“那還是很嚴重?”聽聞需要長時間調理,陸宴釗問道。
“嗯,胃都糟蹋得不成樣子了。”江茂說。
“不按時吃飯造成的?”陸宴釗眉頭深深地擰起來。
“除了這個原因,估計是經常在吃飯的時候挨訓吧?!”江茂分析。
陸宴釗臉色就更沉了。
他想起每次去陸家都壓抑的氣氛。
雖然去陸家的次數不多,但是爺爺與陸遠知都是同樣的毛病,重利又挑剔。
經常教育、數落逸川,永遠覺得他們的想法是對的。
當然了,他們也想要數落他,想要教他做人的道理。
比如,他們會在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裡,讓他們抓緊時間要孩子,甚至會給唯恩難堪,還委婉地表達想要讓他促進陸氏與MYL之間的合作。
他和逸川不一樣,他們對逸川提要求,逸川都會默默地答應並照做。他們對他提要求,他只會懟得他們下不來臺。
看著逸川這副樣子,陸宴釗眉頭緊緊地蹙起來,掏電話就準備打給爺爺。
“哥……”陸逸川紮了銀針,又掛上了點滴,現在幽幽地轉醒了。
醒是醒了,很虛弱。
看到陸宴釗,他心理防線就崩了,眼眶都紅了,低聲喊著。
這一聲虛弱的哥,喊得陸宴釗心疼不已。
他低頭看他:“嗯,好好養著,你胃不好,不要再喝酒了。”
“哥……我想過我想要的生活。”陸逸川痛苦地說。
陸宴釗望著弟弟,反問:“你為什麼不能過你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