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誠,真的,我是被陸逸川算計了……”
裴詩佳的話音還沒有落,莊明誠就摁下了開關。
大風扇轉動起來,發出嗚嗚的風聲。
風太大,裴詩佳的頭髮都被吹得飄起來。
她冷得不行,趕緊背過身緊緊地抱住自己。
她瑟瑟發抖,甚至感覺手足有些抽筋了。
巨犬見裴詩佳背對著它,它不滿地汪汪了兩聲,又轉過去蹲在籠子外面虎視眈眈地盯著裴詩佳。
“哇……嗚嗚……”裴詩佳嗚嗚哭起來。
真的是淚如雨下。
她覺得自己太慘了,真的慘得要死了。
她臉上還有傷,痛得不行。
再不治療,她要破相了。
可是她現在甚至顧不上臉上的傷。
兩天沒吃東西了,她早已經撐不住了。
“明誠……”她突然抽筋得厲害,手指都完全抽到了一起。
那種彷彿殘疾了的感覺讓她絕望,她立即大喊莊明誠。
緊接著,她身體倒在了地上,手足全部抽成了一團,話都說不出來了,只絕望地看著莊明誠。
“裝得一手好死啊!”莊明誠冷笑,沒有一絲憐憫之情。
“我……沒裝……”裴詩佳聲音弱如蚊蠅。
她實在撐不住了,脖子一歪,暈過去了。
“沒用的東西。”莊明誠嫌棄不已。
他撥了個電話:“進來,把人弄醒,別讓她死了。”
立即進來兩個人,一個人直接朝裴詩佳澆了一盆冷水。
另一個檢查了一下裴詩佳的情況,說道:“情況比較嚴重,餓狠了,又受了很嚴重的驚嚇。”
“不死就行!”莊明誠不耐煩地說。
就裴詩佳這樣的,還指望著他讓人好酒好菜的招呼?
裴詩佳被弄醒以後,繼續關在籠子裡,不過籠子裡多了一個打火機,一些木柴,一杯水,還有一個碗,碗裡有白麵饅頭,還在冒熱氣。
這算是莊明誠給她續命的恩典了。
裴詩佳到處看了看,沒有別的吃的,她也顧不上平常從來不吃饅頭了,抓了一個就啃。
啃得急了,她差點噎死。
她立即端起水下饅頭。
吃著吃著就哭了。
被關著的這兩天,她打電話找了很多人。
她後來又給父親打了電話,說自己被關在籠子裡,父親讓她和莊明誠好好的。女孩子要賢惠,別老是惹男人生氣。男人在外面做生意,已經很辛苦了。
她又給哥哥裴亦銘打了電話。
以前他們兄妹的感情是很好的。
這次打電話,哥哥在電話裡各種數落她,說她任性妄為,自己選擇的路,就跪著走下去。
她悄悄地打電話報警。
她滿心想著只要警方把她救出去,她就不怕了。大不了就公開發宣告,把裴家拉下水,用裴家來與莊家抗衡。她又不要莊家的財產,只是離婚,怎麼也能離得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