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希希回來了,喬唯恩衝過來一把抱住希希,都激動得哭了,一個勁地埋怨她:“以後你可得記住了,任何時候咱們都不能再好心了。要幫誰的忙,就給一點錢,真的不能讓孩子接觸任何的危險,咱們幫忙請人照顧都行。多嚇人啊,幸好寶寶沒事,要不然……”
她想說,要是孩子有事,一輩子都有心結啊,會永遠活在自責裡。
陸宴釗拉了喬唯恩一下。
喬唯恩立即反應過來,一個勁地說道:“寶寶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她看到寶寶手臂上的紗布全是血,她都不敢再說話了。
江茂看到寶寶手臂上的紗布上有血,他整個人都要氣瘋了:“簡直是喪心病狂,氣死我了!是傅南璽那個變態嗎?啊?有沒有抓到人?抓到人送到我醫院這邊來,我讓他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
傅禹風和簡雲希都很沉默。
傅禹風說道:“你安排人來檢查寶寶的傷口,你立即幫希希調理一下身體,船沉了,她腳沾了水。”
從快艇上下來,回車上的時候,他就立即把空調開啟了,讓希希擦乾了腳換上了棉拖鞋。
但是體內肯定沾了寒氣,這方面的事情他不擅長,只能由江茂來。
“好,好的。”江茂立即應聲。
讓醫生過來幫寶寶處理傷口,他給簡雲希扎針驅寒溼。
紮上針以後,江茂又湊過去看寶寶的傷口,看到寶寶手上一個血口子,他真的是一肚子火,又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喪心病狂,這麼小的寶寶,怎麼下得去手?”
緊接著,賀為進來了,說道:“大哥,找到人了,在隔壁。”
“帶過來!”傅禹風說。
賀為立即撥了個電話,就有兄弟把兩個女人揪過來了。
一個女人正是之前那個產婦,另一個是船上的月嫂。
傅禹風交代他這邊的月嫂:“把寶寶們推到裡面的套間去。”
雖然寶寶們才十幾天,但是他仍然不想寶寶們看到接下來的畫面。
兩個女人一被扔進來,月嫂就開始喊冤枉:“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傷害寶寶的,可是,泰勒先生讓我這麼幹的啊!”
她又指著簡雲希說:“而且,是她傷泰勒先生在先,我割傷寶寶,只是想要停止所有的傷害。”
那個產婦不敢喊冤,一個勁地求饒:“對不起,我錯了!”
她悄悄抬眸看了傅禹風一眼,看他周身的氣息冷沉嗜血,殺了她的心都有了,她立即看向床上扎著針的簡雲希,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哀求:“我們同樣都是女人,你應該能體諒我的,我也是走投無路了才這麼做。他們抓了我爸媽,我不把你和孩子帶出去,我爸媽就會沒命……”
“那你想過,我和我的寶寶會沒命嗎?”簡雲希聲音幽冷,“你父母的命就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你知道,因為你辜負別人的善意,這個世界上又會有多少人再也不敢善良嗎?你知道為什麼現在老人走在馬路上摔倒了都沒人敢扶嗎?就是因為你們這種自私自利的人太多了。”
“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我也是太著急了,你現在和孩子都沒事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幫我打她,狠狠地打!”簡雲希低吼出聲。
原諒?
這是正好她能開啟手銬,正好趁傅南璽不備制住了他,也正好……傅南璽突然不想活了,又正好禹風趕過去了。
如果一切都沒有湊巧,她沒有制住傅南璽,傅南璽也一直想不開一直扭曲偏執,還不知道會把她和寶寶帶到哪裡去?
屆時,哪怕她和寶寶還能活著,他們也會承受各種煎熬。
還有,她的寶寶,才十幾天,就被人割了一刀。
那麼嬌嫩的面板,那麼長的血口子,流了那麼多血,原諒?
啪啪——
一個保鏢衝上去對著女人就是狠狠兩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