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以後,陸遠知訴劉珊騙婚的案子就開庭了。
陸遠知的律師真的很厲害。
明明不太可能的事情,硬是被他舉證成功。
他先舉證,劉珊當年算計了他的當事人陸遠知,懷上了陸逸川。
劉珊矢口否認,她說是陸遠知先找的她,看她長得漂亮,見色起意。
陸遠知當庭表示,當年,他與妻子莊華玲很相愛,根本不可能看上劉珊。是劉珊借他酒醉和他有了關係,之後玩失蹤悄悄生下了陸逸川,以孩子相要挾,逼他離婚。
他與妻子莊華玲伉儷情深,從來沒有想過離婚。
劉珊便串通了陸家當時的管家李全,給了管家三十萬,讓管家陷害莊華玲。
陸遠知誤以為莊華玲和管家有一腿,給他戴了綠帽子,一氣之下與莊華玲結婚。
之後才娶了劉珊。
如果不是劉珊設計了莊華玲和管家,他根本不可能娶劉珊。
法官們核實了證據,證實劉珊確實串通了管家陷害了莊華玲。
要不然,陸遠知確實不會和劉珊結婚。
經合議,劉珊確實存在欺騙行為,雖非隱瞞重大疾病,但是欺騙事實成立,准予撤銷這段婚姻。
既然婚姻撤銷了,那麼婚內陸遠知的財產劉珊自然不予以分配。
劉珊氣得當庭大喊大叫,說法官都是貪官,收受了陸遠知的賄賂。
她與陸遠知的婚姻既沒有被脅迫,她也沒有重大不適合結婚的疾病,陸遠知是與莊華玲離婚以後才與她結婚的,一切合情合理合法,憑什麼撤銷?
“她可能受了刺激精神出了問題,去檢查一下吧。”陸遠知冷冷地說道。
“你什麼意思?”劉珊雙眸赤紅地瞪著陸遠知。
陸逸川反應過來了,立即拉她:“媽,走!”
他懷疑,他們要是再不離開,陸遠知真的會利用自己的人脈關係心狠手辣地把媽媽送進精神病院去。
“別拉我!”劉珊想要甩開陸逸川的手。
陸逸川用力拽著她,朝她使眼色。
劉珊恨恨地磨牙,這才不情不願、罵罵咧咧地跟陸逸川離開。
……
陸遠知回到陸家,陸老長長地嘆息:“何必呢?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到了這個年紀了,又何必折騰?”
陸遠知沉聲道:“劉珊這個賤人欺騙了我半輩子。”
“說到底,你出軌是事實。”陸老說。
“一輩子那麼長,男人出個軌並不是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
“你覺得莊華玲會原諒你?你覺得你和莊華玲還能和好?你忘了你曾經是怎麼對她怎麼對陸宴釗的?”
“只要她沒有結婚,我就有機會。當初是我誤會她,也是愛之深責之切,只要解釋開,我相信她會給我機會的。”
陸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遠知,你怎麼還不明白,重點不是這些情情愛愛,重點是資源和人脈關係啊!我們把陸氏交給宴釗,是為了他手裡的人脈關係,是為了讓陸氏向上發展啊!你現在這樣,以後的陸家,要怎麼自處?
你和劉珊離婚了,也未必能求得莊華玲的原諒。陸宴釗和我們沒有感情,以後還指不定怎麼對我們。
你和劉珊之間的事情我就不說了,我也不勉強你。但是逸川怎麼說也是你親生的,是我們陸家的孩子,你應該要對他好一點的。”
“爸,你別勸我了,我只要一想到他是劉珊生的,我還為此被他們矇騙了二十多年,我就覺得噁心。”
“唉。”陸老又再長長地嘆了一聲,柱拐道,“你的事情,你自己作主吧,橫豎我也沒幾年好活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