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林覺陽急得立即喊。
“老姐姐！”廖村長也急喊。
大家見狀，紛紛急了：“林奶奶。”
“媽——”餘鳳枝和林東河也趕緊喊。
“奶奶！”林覺陽伏在奶奶懷裡，整個人都不好了。
江茂拍著林覺陽的肩：“奶奶走得很安詳！”
“嗚嗚……”林覺陽整個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用力地攥著奶奶的手，想要奶奶再醒過來，再看她一眼，再叫她一聲。
村裡熱心的人立即看了時間，然後記錄了下來，這是給老人家送終的時間。
轟隆——轟隆隆——
屋外，雷聲轟隆。
天空彷彿突然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瓢潑大雨就灑了下來。
有人看向屋外，看著大雨，感慨道：“林奶奶這一生太偉大也太可憐了，老天爺都哭了。”
聽著這樣的話，林覺陽更加哭得傷心了。
她那麼拼命地努力，仍然留不住奶奶。
江茂一下一下地拍著林覺陽。
村裡的人安慰林覺陽：“陽陽啊，你別太難過了，你奶奶這個年紀，是回家去了。”
大家開始張羅‘請水’的儀式。
就是有人去世了以後，大家一起去最近的河邊水邊請水神，意思是讓老人走得安穩，並且保佑她的子孫後代和村民，事事順遂。
村委的人給大家分派任務：“根嬸啊，你負責買麻……”
林覺陽抬起頭來，眼睛通紅，哽咽道：“不用買，奶奶她……什麼都準備好了。”
“唉！”大家聞聲，心裡更難受了。
根嬸立即去拿喪葬用的東西。
林東河對廖村長說：“廖叔，我媽沒了，我身為兒子，總是要送的，請水儀式，我來打頭……”
林覺陽打斷：“奶奶說了，不用你們送終，你們現在可以離開了。”
“你這個不孝女……”餘鳳枝又罵咧起來。
廖村長氣得一巴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憤憤道：“你們這是要老姐姐死都死得不安心？”
林東河縮了一下脖子，又說：“廖叔，我媽說的也是氣話……”
林覺陽難得的平靜：“你們走吧，你們要是對奶奶還有最後的一份心，你們就離開，不要打擾她。”
“陽陽！”
“你們走！”江茂冷聲道。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林東河氣憤地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