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裡除了八方堂布置的人以外,還有什麼?
她與傅東煒那眼神交流時,傅東煒頻頻對她點頭,不就是準備妥當的意思?
當年,母親的車禍有傅東煒的參與,她婁心蘭呢?是否參與了進去?是否她才是蟄伏在暗處的真正策劃者?
前次傅南璽結婚的兇殺事件也是八方堂的手筆,又是否是她一手策劃?
今天的婚禮,他佈置得很周全。除了裡裡外外安排了他們自己的人以外,他還特意讓人盯著所有可疑的人。重點盯孫莉、鄧家人、白家人、陸家人,沒有任何異常。
唯一有異常的,竟是他親自關注的婁心蘭。
他最不願意去懷疑的人。
他一直覺得她是可憐的。
他一直因為母親介入了他們的婚姻而對她心存愧疚。
如果,母親的車禍她有參與。如果,前次傅南璽婚禮的兇殺事件是她策劃。那麼,他將不再顧及任何情面,讓她以及所有的參與者血債血償。
他不動聲色,攬住希希的腰,大大方方的敬酒,招呼大家吃好喝好。
今天是他和希希大喜的日子,一輩子一次,他已經遺憾母親不能參加了,怎能再見血光?
……
隨著時間的推移,喜宴正式結束,吃席的人陸續退場。
婁心蘭也說乏了,想回去休息。
傅東煒便替她推輪椅。
輪椅到門口的時候,婁心蘭抬眼往對面大樓的樓頂看去。
她視力是不怎麼好的,不過她戴著老花鏡倒也還行,一看向對面大樓的屋頂,就看著無數黑洞洞的槍口。還有一些無比招搖的年輕人。
他們一個個不光端著狙擊槍,還大咧咧的露出大半個身體。
讓婁心蘭不自禁的想到四個字:豎子張狂!
“哼!”婁心蘭輕哼了一聲。
“媽,我們先回去。”傅東煒生怕母親情緒外洩被人看出端倪。
婁心蘭不爽的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東煒,推我到旁邊,我要送賓客。”
“媽!”傅東煒不太願意。
今天的行動取消了,失去了大好機會,他們沒必要繼續呆在這裡了。應該先回去好好休息,然後從長計議。
婁心蘭威嚴道:“推我去旁邊!”
傅東煒立即不情不願的把婁心蘭推到旁邊。
婁心蘭臉上就露出溫和的笑容來。
她已經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了,笑起來慈眉善目。
看到有賓客出來,她就立即熱情的和人家打招呼:“吃好啦?謝謝!謝謝啊!”
人家看到婁心蘭打招呼,自然是十分恭敬和客氣:“傅老夫人您太客氣了,今天能來吃傅總的酒,是我們的榮幸,這個婚禮辦得實在是太好了。絕對是濱城有史以來最盛大也最有創意的婚禮。”
“是啊!尤其直升機灑紅包灑花瓣,真是又浪漫又喜慶啊!”
“是啊,禹風從小點子就多。”婁心蘭一臉驕傲的神色,彷彿傅禹風是她的親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