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公司現在的發展來看的話，祖龍集團現在才是自己的最大仇人，然而現在卻匪夷所思的提出合作申請，讓她形成了兩面夾擊的局勢。
一方面是不能得罪的莫司空，另一方面是不忍心傷害的俞語笙。
“我到底該怎麼選擇才好？”她也很想精確的權衡利弊，只是現在實在做不到。
在這痛苦的糾結之中，歌柒真正思考了一個晚上都沒得出結論。
“叮。”
她正頭痛的時候，手機裡卻傳來了楊瀚發來的訊息。
“歌總，我已經和大部分的員工進行了思想溝通，很多人都並不知道謠言的真相，或許我們還有辦法挽回局面。”
就在她最搖擺不定時，楊瀚的這條簡訊簡直給了她繼續撐下去的希望。
再一看時間，不知不覺竟然都已經接近午夜了。
“別太疲累，好好注意休息。”想到楊瀚這麼晚還在為了公司的事情操勞，她的心不禁軟了下來。
“歌總也是，晚安。”
手機上又很快亮起了對方簡單的關心，更讓歌柒感到疲憊都洗去了不少。
只要讓她知道這麼困難的時刻，並不是只有自己撐著，就更加有動力一起度過難關了。
歌柒支撐著睏意重重的身體喝了一罐咖啡，隨後又洗了個澡提神，繼續坐在電腦面前開始認真奮戰。
這一夜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是幾點才合上眼。只是依稀有記憶，天空好像微微亮時，她才有點撐不住了。
等她醒來之後，便看見一個小時前有莫司空發來的簡訊。
“還在考慮？”
光是這四個字，就已經透露出對方急切的心情，更加讓歌柒心情沉重。
再要這樣等下去，恐怕莫司空心中也有不滿，看來應該要速戰速決才好了。
想到這，歌柒終於下定決心，她拿起手機給楊瀚發了條簡訊。
“今天有事，晚點到公司。”
等資訊傳送成功後，她立馬換好衣服開車前往老宅。這個點歌振江應該只是剛醒來，才吃過早飯。
果不其然，等她趕到的時候，便看見爺爺正在院子裡散心。
“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難為你心裡還掛念著我這個老東西。”歌振江也沒能想到，歌柒竟然這麼早就來找自己，看來也是在為昨晚的事情心中忐忑。
“爺爺，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說。”歌柒不打算遲疑了，關於和莫司空合作的事情應該儘快交代，這樣也好給歌振江留出餘地考慮。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其實昨晚的事情我也太過沖動了，不應該把你們年輕人管得這麼緊。”歌振江原以為是因為這件事才找上自己。
然而聽他這麼一說，歌柒就更不敢吭聲了。她現在心裡只有合同的事情，可早就把昨晚發生的事拋之九霄雲外了。
“爺爺，其實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或許您會比昨天更加生氣。”歌柒這麼說，也是希望他能夠做好心理準備。
畢竟歌振江昨天才說過，不允許與莫司空有任何往來，結果第二天便接到了這樣的噩耗，恐怕是誰都有點招架不住。
“還能有什麼事，你說吧。反正我也算想清楚了，你怎麼說也是我的孫女，我應該要讓著你的。”歌振江可也想著應該怎麼開口提錢的事情，自然是要表現的格外理解了。
只見這兩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但彼此也都不敢直說，來回繞了好大一個圈，才終於切入正題。
“爺爺，我辜負了你的期望，現在為了公司，我不得不和莫司空合作。”
當歌柒說出這句話時，歌振江臉上的表情，遠比她想象的更要複雜。
“所以你一大早來找我，就是為了要談這件事？”
當歌柒聽見這句話後，也從這語氣中讀出了爺爺的憤怒與無奈。然而事實已經擺在面前，只有接受與否的選項，沒有第三種。
“對，這件事我已經思考一整天了。我是打算與他合作的，畢竟公司現在不能正面樹敵，否則處境更加岌岌可危。”
歌柒相信不用她多說，歌振江也都知道，與莫司空為敵會是怎樣的下場。
到底是應該忍辱負重還是要後果悽慘，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你思考了一天？這就說明你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只是現在才告訴我？你要和他合作，我沒意見可你把語笙放在心上嗎？”
歌振江知道，莫司空可沒那麼容易能夠對歌柒放手，但也沒想到會是這種尷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