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洛迎著明衫姑娘指的方向看去。
在她身後是一座灶臺，這樣的灶臺在農村裡還很常見，磚磊的，只是這酒館裡的灶臺此時像是個抽了幾十年葉子菸的老頭一樣。
正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煙囪裡還不時的有黑煙冒出來。
它的灶眼裡還微微的冒著火光，只是時有時無的。
“很漂亮啊，這個灶臺。”
李常洛不明白明衫姑娘的意思。
“是很漂亮，不過那是曾經了，它現在像不像一個快要老死的人？”
這灶臺聽見明衫姑娘這麼說話，竟然忍不住咳嗽起來，就像一個得了肺炎的老人一樣。
隨著它咳嗽，煙囪裡的黑煙更多了。
“你不是讓我幫你通煙囪吧，這我可不行，不過我有一個朋友專幹這事兒，臉都燻黑了，質量有保障。”
李常洛搖著頭，開著玩笑說道。
“你嚐嚐這個。”
明衫姑娘開啟灶臺大鍋上的一屜蒸籠，從裡面很燙手的抓出一隻包子，遞給李常洛。
李常洛拿著包子，燙的兩隻手來回的顛。
“嚐嚐。”
明衫姑娘期待的看著李常洛，等他吃下包子。
“不嘗。”
李常洛堅決的搖頭。
開玩笑，從小大人就教過……
不能拿陌生人的東西。
還讓我嘗？
我傻嗎？
不答應。
“嘗不嘗。”
明衫姑娘輕聲細語的問道。
“嘗。”
李常洛乖乖的拿起包子，很痛苦的舔了一下，立馬用手擦著舌頭。
“吃！下！去！”
明衫姑娘提高了嗓音，手中提著的兩把菜刀，都快要湊到李常洛的脖頸上了。
“好的。”
“哇，這這味道，我第一次吃到這種包子，這隻包子前所未有的鮮美，黃色的皮，黑色……的餡兒（特麼的這是什麼鬼東西，好嚇人啊），又好看又好吃，嘿嘿。”
李常洛是真的很無語，為什麼這個酒館裡的人都那麼喜歡用刀威脅人呢，上一次店小二用比人還高的長刀威脅自己的場景，還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