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坐在床上,漆黑至紫的雙眼觀察著周圍環境,他剛剛看見了那一個剛剛打他的人出去了。
那麼……他應該會再一次回來吧,那麼就可以在這屋子裡佈局了。
木屐正在床鋪的底下,應該是一個女子穿的。
也就是說這應該是一個女子的屋子,那麼為什麼剛剛會看見那個搜查員。
少年冷靜的思考,但是依舊沒有想起來答案。
而且他的腦海裡那一個聲音一直在大吵大鬧著,雖然他沒有做絲毫的理會,但是依舊會讓人很煩躁。
他手中拿起了木屐,並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把手術刀,這是“他”在醫院裡拿出來的,現在正好有用武之地。
他打算製造一個房間有人的場景,讓那一個搜查員前來檢查。
雖然直接等待搜查員回到木屋會更好,但是他打算給那一個搜查員製造足夠的恐懼。
並且他在桌子上看見一張黑白照,照片上的女子拿著一根細線,似乎在玩弄著那一根線,表現異常專注。
並且那一個女子正穿著他手中這一雙木屐。
少年看了一眼女子身旁的一個強壯的年輕人,這個人正是剛剛打他的那一個搜查員。
“應該是夫妻吧。”少年喃喃自語。“那如果發現自己的妻子在木屋裡會想到什麼呢?真是讓人期待。”
他找到了一外死角,開始有節奏的敲擊著木板,發出“噠噠”的聲音。
“噠……噠噠……噠……”
並不是軍靴傳出來的聲音,而是一雙竹屐,它同樣能發出軍靴的聲音。
搜查員聽錯了,而且如果他仔細聽的話,那麼就可以知道這是紅娘穿的竹屐,木屋內正放了一雙這樣的竹屐。
那麼他就可以知道這是少年在引誘他進來,他就可以將計就計。
將這一個引誘他進來的少年制服,但是現在他在外面,緊張著的聽著竹屐敲擊地面的聲音。
……
一個少年正拿著手中的竹屐,有節奏的敲擊的地面,漆黑如墨的雙眸卻一直緊緊的盯著入口,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從醫院帶出來的手術刀。
“噠……噠噠……噠……”
他如同一個獵人一般靜靜的等待著,並沒有因為獵物的沒有到來而而感到疲倦。
“滾……出我的身體!”
腦海裡傳出身體原來主人的聲音,但他卻沒有任何的不適應,手中的竹屐根本沒有因為腦海裡的聲音而停止和打亂節奏。
“滾……出去!這不屬於你!這是我的身體!”
他腦海裡的那一個聲音依舊在衝他大吼,但他卻沒有任何的理會,一段時間後,那一個聲音似乎有些吼累了。
有些疲倦和帶著哭腔的說道:“離開我的身體,求你了。”
但是他依舊沒有任何的回覆,他正在狩獵,不能因為其他事情而干擾,這是他的習慣。
他漆黑如墨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入口,只要那個搜查員過來的話,那麼……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刀,隨後緊緊地握住了小刀。有些不懷好意的做了一個笑的表情,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