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海,你在幹什麼?!”柳大海大怒,他以為柳六海不會真打,沒想到柳六海竟然真的下了狠手。
他急忙奔跑過去,扶起了柳濤。
柳濤嘴裡吐血,卻踉蹌走來,繼續以背部對著柳六海,吐著血沫子大聲道:“六海,你沒吃飯嗎,你這個半皇是腎虛嗎,打起來一點都不疼!”
“來吧,用力抽打我,把你心中對我的不滿都發洩出來。”
旁邊。
柳大海氣的大罵:“糊塗!”
“柳濤,有你這樣胡鬧的嗎?你這是在道歉嗎?為何這般作踐自己?”
轉過頭,他又罵柳六海,訓斥道:“柳六海,你是族長沒錯,但你更是我們的兄弟,有你這樣做兄弟的嗎?”
“老祖宗如果看到你鞭打自己的兄弟,會如何失望!”
柳濤沉默。
柳六海松開了手裡的藤條。
“濤哥,對......對不起!”他道歉,看著柳濤背後的傷口深可見骨,心中一陣難受,愧疚。
腦海裡,忽然想起多年以前,他們被強敵追殺的時候,柳濤為自己擋了一刀,深受重傷。
那時候,柳濤的背後,就是這麼鮮血淋漓。
然而柳濤卻依舊讓他先跑,自己拼著重傷阻擊敵人。
直到三海運來了老祖宗,將老祖丟出,擊殺了所有敵人後,他們才獲救,而柳濤卻差點失血過多而亡......
這是遙遠的事情了,已經快遺忘在柳六海的記憶裡了。
可今天,可此刻,看到柳濤背後的鮮血淋漓的傷口,柳六海的記憶忽然甦醒了一般,帶著強烈內疚和自責的情緒,將他淹沒了。
“嗚哇——濤哥,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嗚嗚嗚......”
柳六海放聲大哭,哭的淚流滿面。
柳大海也不由眼眶發紅。
柳濤轉身,看著痛哭不已的柳六海,親自為他擦乾眼淚,抱著他的腦袋安慰道:“乖,不哭不哭,六海是老祖宗最愛的仔,也是我們柳家最優秀的族長,怎麼可以像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呢!”
說著話,柳濤的眼中滿是感慨和欣慰,還有一抹發自內心的感動。
曾經的那個六海,回來了。
“走,去我那裡,我已經準備了好酒好菜,今天我們不醉不休!”柳濤大聲說道。
柳六海紅著眼睛更咽道:“等等,讓我先為你療傷!”
他沒有用修為療傷,柳濤也沒有動用肉身的自我恢復能力,就這樣看著柳六海拿來了藥水和紗布,輕輕地,緩緩地,為自己擦洗傷口。
過程中,柳六海主動開口,說起了當年的事。
“那一年,那一天,你為我擋了那一刀,我為你療傷,也是這般的擦洗傷口,你傷重昏迷,氣息微弱。”
“三海那個傢伙,擔心你熬不過去,竟然叫來了醉春樓最美的歌女,讓那歌女用溫暖的身子來刺激你,你醒來後,那歌女卻哭著說非你不嫁,否則要懸樑自盡......”
“哈哈哈。這事兒我也記得,那歌女最後得了十兩銀子,這才離去。”柳大海也想起了這件事,不由大笑開口,眼中卻帶著回憶的淚水。
柳濤點頭感慨:“是啊,那段時間,雖然艱苦危險,經常還要挖老祖宗禦敵,對了,你們兩個,沒有少揹著我偷偷地挖老祖宗吧!”
“哪裡哪裡,我只偷偷地挖了十次!”
“靠!你竟然偷挖了十次老祖宗,我才挖了八次!”
“什麼,你們兩個傢伙,竟然挖了這麼多次老祖宗,我說老祖宗當初用了沒多少次,怎麼護體罡氣損耗那麼嚴重!”
“濤哥,我倆還算少了,你不知道三海那傢伙,保守估計,他偷偷地挖了老祖宗不下二十次......”
“四海挖的最多,應該超過三十次......”
“哎,原來我們都是一群不孝子啊,以後,一定要好好孝敬老祖宗,不能再這樣了......”
三人說著話,回憶著過去,臉上滿是幸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