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嫦還在斟酌用片語織語言的時候,早就對錶面君子內裡噁心登徒子的傢伙的惺惺作態看不下去的張孝彥懟了上去:
“我家師姐安康與否與你何干?
閣下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闖入我們白雲峰的船可不是君子所為,對待有閣下這等行徑,按照我們白雲峰的規矩,在下是有義務用你的項上人頭換取功勳的。
奉勸你還是馬上離開的好。”
楊從何曾受到過這等無禮對待,臉色頓時陰沉似水。
找機會,他一定要讓這個長得像個面白無鬚的死太監似的小白臉悄無聲息地消失!
張孝彥感受著楊從看似深沉實則非常便於識別的怒火,對這種怒形於色的耿直哥們真是喜歡極了,他信步上前笑眯眯地審視起這個陰氣沉沉的傢伙,好整以暇地宣佈:
“讓你離開自然是為了你好的,在下數十個數”
“張孝彥,搞清楚了,這不是不明人士,是大唐禮部要員,是我們的同伴,不是你可以打著保衛白雲峰的旗號隨隨便便喊打喊殺的存在!”
徐嫦擋在冷汗直冒的楊從身前,怒目圓睜地跟張孝彥窩裡鬥起來。
“需要注意的是徐師姐你,我知道薛師姐深信於你,但是我同樣知道如你這般揮霍,她的信任和耐心總有被耗盡的時候。屆時,師姐怕是不能再像現在這般趾高氣揚了嘍。”
張孝彥面色冷然,面對徐嫦這個練氣十二層的修士,凜然不懼。
徐嫦恨不得抬手把這個練氣六層的廢渣滅了,但還是冷靜了下來,煩躁道:“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不妙的是我的耐心卻非常足,師姐你確定要明目張膽地踐踏峰規麼?”
張孝彥可能是真的無知無畏,他竟然拔劍了,直指徐嫦。
“你們倆在做什麼?”
震怒非常的吼聲傳來,嚇得兩人默契地內斂怒氣,冷冷地對視。
發現不是薛華,隨即齊齊長出了一口氣。
誰對誰錯,一目瞭然。
不過錯的人是宗主的表弟、太上長老的內侄,這就讓明淨頭疼了。
想想既然這兩人都已經各自收斂,她也就不再追究了。
港真,張公子他沒有錯,怪只怪白雲峰的峰規太過嚴酷,而張公子他太認死理了。
不就是不經允許上了白雲峰的船嗎?喊打喊殺的太丟我熱情好客、寬大為懷的重華宗的面子了。白雲峰的教育就是這般的狹隘,一點集體主義精神都沒有,看把她們溫文爾雅的張公子都教壞成什麼樣了。
“薛師妹的傷勢可還好?”
明淨仰頭高聲問,她沒有用神識掃描薛華的情況,這種行為實屬挑釁,對敵方和絕對絕對弱於自己的人可用,對友方和強者不可用。
這當中考慮的無外乎兩點:一則出於維繫信任關係的需要,一則出於對強者的絕對尊重。
薛華推窗,俯身望下,懨懨地說了句:
“我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