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蠻少女扯開將楚元熹裹住的毯子,拍打著楚元熹變形的臉頰,帶著哭腔一疊聲地呼喊:“元熹、元熹,你這是怎麼了?你說話呀!元熹、元熹、元熹、元熹、、、、、、”
然而楚元熹已涼,不能對傷心的她做出一點半點回應。
“你這個廢物!讓你好好保護元熹,你就是這麼保護的嗎?”
責怪著他保護不力的嬌蠻少女突然揮出一掌,匹練的強橫真氣打在牟遠的胸口。“咔嚓”一聲,他胸骨被拍碎,像個破布娃娃一般被摔到竹樓前的臺階上,血大口大口地噴湧而出,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
“是誰殺了元熹,你說?”
嬌蠻女子這才想起來把楚元熹揹回來牟遠可能知道情況,揮手將他攝來,提著他的領口逼問。
牟遠艱難地答道:“楚師兄、嘶呼嘶~在白、嘶呼嘶呼~雲峰學、呼嘶呼嘶呼~年考核、嘶呼嘶~上、嘶呼~開盤聚賭,惹得薛華不喜,所以”
他每一段停頓都要艱難地呼吸好幾口氣,還沒等他說完,已經得到了答案的嬌蠻少女厭惡地將他一把甩了出去。
“啊!!!薛華,我冉依依與你不共戴天!”
她仰天長嘯,透體而出的磅礴真氣帶著利劍的鋒銳胡亂地掃射著目光所及的一切(除了楚元熹的屍體),發洩著心中的憤怒。
牟遠服下一顆回春丹,吃力地挪動著身體,儘可能地遠離嬌蠻少女的打擊範圍。
大約過去了一刻鐘,名叫冉依依的嬌蠻少女衝傷勢好了不少的牟遠怒喝:
“不對,你這個賤人對元熹的身體做了手腳!”
只見她臉色變得蒼白,嘴唇變得烏青,眼神也變得難以聚焦。
保持著躺姿調息的牟遠頗有風度地歉意道:“抱歉,實力弱小,只能用點上不得檯面的手段了。就我個人而言,是很喜歡明刀明槍報仇的。”
不過前任總是在他的魂魄中陰魂不散地叫囂著報仇,再不動手,他就要精神分裂了。
“楚師兄撲街的過程就是我說的那樣,不過在那個故事中我身兼編劇、導演、演員三職,我來這裡之前的催眠師職業為此提供了關鍵技術。”
嬌蠻少女沒有完全聽懂,卻知道這一切都是這個狼心狗肺的廢物造成的,她好恨!
她和元熹當初為什麼要救下這個人?
就這樣,她直挺挺地臉著地撲了下去。
牟遠捂著胸口站起來,眼神傷感地望向小山村的方向,輕輕地用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音量說:“安息吧,我為你報仇了呢。”
果然,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原本每隔一時三刻就會有所擾動的神魂安定了下來。
強忍著胸口的劇痛催動真氣用陷地術挖了一個大大的深坑,將兩具屍體扔進去,合上土後他又氣喘吁吁地盤坐在墳頭服丹藥調息了片刻。
知道不宜久留,便御劍返回白雲峰。
那裡就是幾天前冉依依和楚元熹定情的地方,也是七年前他們倆救下牟遠的地方,不過他們卻是太健忘了一點——那裡還是十年前的那個雪夜他們練膽的地方。
他們忘記了牟遠,牟遠可沒有忘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