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宋颺和另兩個灰衣弟子舉辦了一場簡單的葬禮之後,灰衣弟子們留在問心階前的廣場上打坐修煉,藍衫們在眾灰衣弟子悽悽哀哀的注視下走進了白雲樓。
會議室裡,眾人坐定。
“各位有什麼看法?”薛華問。
孫弋心有慼慼然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賊子猖狂,堂堂重華宗居然被人欺上門來了!”
巨狠雖然是一個情感豐富的信仰生物,卻對宋颺這種低等位面的NPC沒什麼感情,只是客觀地分析了一下道:
“那些賊子膽子確實很大,但他們能順利打入白雲峰,並做出那等惡行,還是峰內的管理太過鬆散了,沒能在第一時間把奸細甄別出來。
而且,我私以為除了已經暴露出來的此二人,還有其他奸細。因此,我們應該在峰內開展一次徹查,嚴格甄別奸細。”
他說完,眼神還似有深意地瞥過了坐在他對面的徐嫦和鄒鳳。
與巨狠視線交錯的剎那,鄒鳳如遭雷擊,“噌”地從座位上彈起來,臉上帶著無限悔恨自我檢討:
“宋颺師兄之所以遇害於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薛師姐時常教育我們做事應從細處著手,我平常與他接觸最多,甚至有一次與他一同飲、酒,我早就應該發現他不對了的,卻一直都沒有發現。
嗚嗚~,我對不起他!
我收受賄賂讓賊人成功接近薛師姐身邊,並助其拖延時間,我罪該萬死!
嗚嗚~,加入白雲峰以來,我還利用身份之便,多次索取”
鄒鳳戰戰兢兢,聲淚俱下,像是一個俗世小吏而非以逆天改命為目標的修行者,抹著鼻涕的樣子令人不敢直視。
“行了,把臉擦一擦,真是有夠丟人的。”
薛華無奈道,與他相處得也算久了,知道他這麼個文化人就是如此地羞恥心沒下限。
“奸細無孔不入,且精通刺探暗殺之道,不是一般人在正常情況下隨隨便便發現得了的。
鄒鳳稍後原原本本地寫一篇文章出來送去重華殿左廡。
過幾日我將引入一套檢驗神魂波動和血液質態是否與本人一致的陣法,用於甄別是否為奸細,這個陣法它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能測量弟子們的實際修為,以便幫助各位見賢思齊。”
她這算是為鄒鳳開脫了,鄒鳳,據她猜測,應該是公孫宗主安排的奸細,她的社恐小精靈曾經撞見過他與賀成相會。
效力於其他勢力的奸細還有許多,檢測系統安裝前後,應該會有不少人頓悟突破的,那些傢伙也就是暗中藏著的奸細中的大部分了。
奸細這種東西,被識破之後就沒什麼破壞力了。
想到這裡,她把目光望向屆時可能有五連升爆發的徐嫦。
徐嫦面色還算平靜,就是氣息微微不穩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突破一個小境界。
只見徐嫦想了想,說:“師姐,我以為,我們應該主動反擊,趁那個邪教不備發起一次突襲”
這樣她就可以沒毛病地在戰鬥之中爆發了。
話未說完,鄒鳳的聲音突兀地蓋過她:“我與邪教不共戴天,願擔此責!”
蘇林鶴看不慣鄒鳳裝腔作勢,哂道:“那不是一般的邪教,那是狼心谷。”
蘇雪妍不認同蘇林鶴,嗆聲道:“知道敵人是狼心谷,我們就不報仇了嗎?”
“他這種人,不用酒色財氣哄騙,只需稍一恫嚇,就能讓他倒戈相向,為敵前驅了。”鄭鎵作為一隻合格的舔狗,自然要向著女神說話。
、、、、、、
“師姐!”
“師姐!”
“薛師姐!”
“薛師姐你來說句公道話!”
當發表觀點變成了人參公雞,又變成了毫無意義地噴口水互懟,四人紛紛想要得到裁判的支援。
裁判笑了笑,對著一樓努了努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