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一人一個，很公平。
就是有些悵然，為什麼人家大殺特殺都沒事，她偶爾逼不得已殺個把人就有罪業呢。
還不一定是人，生靈。
生靈的內涵外延在哪裡？
她如何才能不踩紅線？
“我不明白，我只要殺死一個東西，就必定會將其從身體到靈魂都滅掉嗎？即便我不去動他的魂魄？”
小精靈看到薛華桑心了，下意識地張口安慰她，卻在無意間再次被糙男搶走答題機會，憤憤地看著飛船飛到薛華掌中。
“這個要看您自己的控制力了，主人。
控制，肯定是能控制的，但您現在的問題是：根本覺察不到血脈之力的存在，所以無從去控制它。
而且，小飛覺得：
對於天道的關注，您完全沒必要苦惱，在您沒有成長為像神皇陛下那樣於舉手投足之間毀天滅地的存在之前，天道是容得下您的。
至於罪業帶來的厄難，小飛從前可是神庭飛廉使、二星戰將，只要主人一聲令下，願為主人征戰星海，至死方休！”
小精靈厭惡地看著那個傳出噁心的糙男聲音的圓環，幽幽地問：
“那麼，代價是什麼呢？小飛。”
糙男懟一句：“小飛是主人才能叫的專屬稱呼哦前輩，您可不能越界啊。”
“代價是什麼？”
薛華把手掌抬高一點，平視這個像嬰兒手鐲一般大小的飛船。
“不需要代價的主人，允許小飛陪伴在您的左右、為您而戰鬥是無上的榮耀，就是，就是，飛船日常維護和戰鬥需要能量而已。”
小精靈貓臉上露出人性化的“果然如此”，譏誚道：
“哼！巧言令色，說到底，不過是騙信仰點的。”
薛華勾起手指在它腦袋上輕敲了一下，不甚嚴厲地訓了它一句：“少說風涼話了，人家既能戰鬥又能當交通工具，非常有用。”
小精靈不服氣了，委屈巴巴地，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哼，本喵難道不是交通工具嗎？本喵雖然不能戰鬥，卻是輔助你走向強大的偉大系統的載體！”
這時，那個手腳斷得整整齊齊的卻長得比薛華還要高的膀大腰圓肚更圓的粗漢從嬰兒手鐲大小的圓環飄出來，落到地上，表情比小精靈還要不屑。
“系統——
切～～，有還不如沒有呢，主人是偉大的神之血裔，未來的神，沒有系統照樣能成為偉大的存在！
有了系統，反而”
“反而怎樣？”薛華追問，好奇心像是長在胸腔裡的跳蚤，蹦躂個不停。
“主人，這就是咱們之前說好的——小飛的秘密了，它是小飛身上最有價值的秘密。
不多不少，只要三千。”
粗漢的身形比之前看到的要飄很多，像是一陣煙，他臉上再次露出市儈的笑容，笑容背後卻似乎隱藏著幾分看不真切的痛楚。
薛華默默地給飛船賬戶充值三千，目光再次望向這個似乎有故事的粗漢，期待著他帶給自己的驚喜或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