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原了，那麼，她看到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內心充滿了怨恨、對未來沒有期待的那三分之一自己，沒有剔除其他成分獨霸身體和識海，而是選擇了融入本體。
很多疑問都得到了解答。又有更多的疑問冒出來：
比如這個編號００２９８９的系統跟後面出現的封測到底有沒有關聯？系統繫結使用者是隨機的還是有目的有選擇的？
洛生搶走她身體後的人生專注於換地圖撩漢，系統都是慫貓小精靈在幫他打理，他本人並沒有多少與系統有過多多少互動行為，甚至一次都沒有接取任務。
他過往的重生經歷太多太雜，且只殘留了一些零碎的東西，也無法為薛華的疑問帶來可供參考的東西。
離開神識空間，得益於虛空衍的遺澤，現實中的時間還停留在那個丟了不少排面的名叫符浩的皇帝色厲內荏地讓活屍防禦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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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面世界，神庭的最北端，南北朝向的巨大宮殿群內最北端的那座宮殿中。
某一刻，浩瀚的氣息減弱了一絲，復又恢復正常。
“你出去吧”清朗的男聲陡然在空曠的大殿中響起。
“但是，但是”
十八長老知道這是對自己說的，但是，但是他所求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總要有個說法吧。
一陣狂暴的颶風毫無徵兆地成形了。
捲起這二人連同大殿南面的門戶向南高速移動，颶風不斷吸收著一切的活物死物，不斷地壯大，人畜、花草樹木、亭臺樓閣、就連地皮都被刮起來三層成為這颶風的一部分。
身材越來越臃腫的颶風吹到百里開外，速度才漸漸減緩下來，間斷地灑落出被它裹挾的東西。
劫後餘生的劍奴們灰頭土臉地跪在各種碎渣中面朝那座大殿血淚漣漣地叩首而泣，扯破了嗓子地大喊自己有罪。
然而內心是茫然的，並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但認罪就是正確的，與他們同為劍奴的大部分人，現如今已經魂歸天地了。
十八長老，怎麼說也是無冕之王石家精挑細選的長老，從颶風裡掉出來的時候髮型沒亂、著裝整潔。
這時，他聽到虛空衍一貫清朗的聲音，淡淡道：
“你的事情，吾沒有替你辦成，你的回禮也就罷了。”
十八長老面色鐵青，內心的草泥馬狂亂地奔來奔去，終究還是一言不發地面北對著大殿長鞠一躬，飛身南去。
狠狠發洩了一番怒火的虛空衍不在意自己有沒有得罪這個石家子，幾十萬年來，他甚至對石家人的世系血緣親疏都沒有什麼研究。
他只在意他探出去的分神再次被滅得乾乾淨淨，就連給本體報信的機會都沒有，他根本不知道分神去了編號07座標A70B32，那個在所有位面中倒數第七的低階位面之後，發生了什麼。
這跟三年前在藍星發生的很像，要不是信徒在事後向他報告了事情的經過，就跟這次完全沒有差別了。
難道，是那個在幾萬年前狂妄地以一己之力挑戰整個神域加上所有瀆神者的洛生乾的？
這種虧，他只在那人身上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