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了容磬這麼溫和親切好說話的人出面穿針引線,他們投向冷漠高傲的公孫寒璃這方也就沒那麼尷尬了。
“是啊”
“是啊,是啊”
“容師兄說的對!”
、、、、、、
“容師侄言之有理,老夫也未嘗不是沒有過如此疑問,明儼在外好為人師,自處則嗜酒貪杯,本無處理宗務之才,有不明原因的過失也在情理之中。”
觀禮者們炸開了鍋,不論是“坐票區”還是“站票區”都在議論紛紛,明儼見此心中轉涼,他那是好為人師嗎?
“從寒江城重華別館到重華峰天寧閣前,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明儼不辭辛苦是為了哪般?還不是為了宗門?”
明儼厲聲喝問,質疑著那些批判他無能的人。
能被允許來觀禮的,都是重華宗各個層面上比較拔尖的人物,他們的態度轉向關係人心向背,身體戰敗了他還有機會捲土重來,而失去了人心他就徹底喪失翻身的可能了。
但是沒有人給以回應,他說的是事實,別人說的也是事實啊。
場面一時有些安靜,良久,還是公孫寒璃說了句:
“師伯,如您所言,最初您好為人師,形象正面,是繼任宗主的不二人選。
後因私事,致使宗門與靈雲宗交惡並輕啟戰端,五百餘名宗門骨幹弟子因您而死,白雲峰甚至折損了一位不下於我的前輩天才,您所因此喪失宗主繼承權,言行上卻從未對當年之事有所表示。如此可知,您人品堪憂,不可擔當大任。
後我父繼位,尊您為宗務堂首座,可是您也沒有盡忠職守。如那位師叔所言:你多數時候在聚弟子講一些狗屁不通的學問,剩下的時間多數時候又是喝得酩酊大醉,對宗務既無甚遠見卓識也不關心細枝末節,只一心做一個畫押用印的傀儡。
偶爾指揮弟子做些什麼,也不過是出於一些見不得人的目的,比如欺負一下無父無母的孤兒。
所以,師伯,您並不是個值得尊敬的長輩。”
公孫寒璃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一口氣說了很多話,說完之後只覺得很舒爽,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百無聊賴地盯著面前那盤跪得肉香四溢的羅江雞的人。
是她告訴過自己,對抗侵蝕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做自己,只有活出最鮮明的自己,才能衝破神明的束縛!
未來,她不要做只剩一具軀殼的奉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