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只呆頭鵝一樣間歇性抽脖子不會是得了什麼怪病吧,這孩子也真是怪可憐的,從小無父無母受盡欺負,還得了連修仙也沒得治的怪病,薛華心想。
這個小可憐並沒有成功引起她的注意,現在連她自己的日子都不好過,哪裡管的了這許多。
想罷,她又低下頭撥弄著她的玉牌,這已經是她第十次“@全員”了,師兄們個個依然潛水裝死。而在此之前,她曾經單獨傳訊給每一個師兄過。
“師侄又在傳訊給師兄們啊?不是師伯說你,你這也太粘人了一點吧,你師兄們都是大人了,也是需要一點處理私人事務的時間的嘛。你這樣左一個傳訊右一個傳訊的,招人煩啊,你說是不是呀小莫軒?”
不知何時,青果來到了薛華旁邊,自顧自地坐在她左手邊的位子上。
這位長了一張老壽星臉的師伯依然紅光滿面笑意吟吟,就是說話不大好聽了。
“呵呵,師伯祖你開什麼玩笑,師叔手持霜華劍便代表了白雲峰峰主的威嚴,那些師叔做得有些過分了,這種事情發生在重華峰會被刑堂重責的。”
別看莫軒眼神長得兇了點,三觀可是超級正的,當即反駁了師伯祖的觀點。不過,看在師伯祖是他尊敬的人的份上,他的語氣很是緩和。
“哈哈哈,小莫軒就是小莫軒,還是這麼瞭解我,知道我這是在開玩笑,哈哈。”
青果頗為開懷地哈哈一笑,向莫軒投去讚賞的眼神。
作為一個旁觀者,薛華看得出來這個青果這個笑容的純粹,不摻一絲的雜質。
那麼問題來了,剛剛青果說的那些話裡的陰陽怪氣又怎麼解釋?
“我早就跟你師父說過了,你那些師兄都是些臭魚爛蝦,就該早點趕出咱們白雲峰了事。
可你師父那個白瞎一身業藝的糊塗蟲偏偏不聽啊,還留著這些人,你看這一留,留出問題了吧。
在大庭廣眾之下落了咱們白雲峰的麵皮,你師父漚在後山不問世事是不用擔心這臉上不好看,可算苦了你這孩子了!”
薛華心下稍暖,覺得自己剛剛誤解這位師伯了,他也是恨鐵不成鋼啊!
薛華不是沒有後悔在紙鶴上不制止師兄們的“單飛”行為,可是她又怎麼好開口呢?她可是走的親民路線、立的平等互助友愛團結人設。
這就是自作自受吧。
“而且,不是師伯說你,你怎麼可以在天空中做這種事,你不過是學了點粗淺的法術,就這麼的張揚,不怕被人笑話、不怕被人追著攀比打壓、不怕惹怒此間主人麼?
你啊你啊,真是年少輕狂得過分!”
薛華被訓得低下了頭,師伯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她應該穩重一點的,都是被師兄們氣昏頭了。
可是,她覺得這樣沒錯呀。
這分明是促進了修仙界的進步嘛,在天空中寫字就像她在藍星逛網路留帖一樣,能為修仙界帶來一種新的交流方式嘛。
“師伯,你知道袁潤師兄他們去了哪裡嗎?”
應該是知道的吧,袁潤師兄分明就是被他拉去陪酒了的,而那群師兄通常都是以袁潤為中心的。
氣質與這位師伯和他手下的社會氣質趨同的圓潤師兄,有好事應該不會忘記兄弟們的吧?
“杏花樓”
青果面色有些不自然地看了莫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