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抗拒都被他熱烈而狂放的吻淹沒,我再不情願也管不住他的“妙手回春”,羞得緊緊閉上眼。
裙子、衣服散落了一地。
他半跪著,動作很激烈。我意亂情迷,卻忍不住問他:“為什麼要在這裡?”
他直勾勾的盯著我,眸底盛滿慾望:“你笑得太嬌媚,控制不住。”他似乎咬牙切齒,我卻倏然五味雜陳,思緒翻飛。
在這甲天下的美景,做著這種事,不是因為愛,而只出於最原始的衝動。我們有過幾次的肌膚之親,昨夜在他的別墅,開著幽黃的地燈;此刻在這大白天的船艙,他揮汗如雨,追隨著本性的認真。
不知誰說過,一個男人恢復本能的衝動時,才是他最真實的面目。此刻的他綻放著魅惑與性感,彷彿迷失在夢幻的異域。忘我的神采透著永不知足的慾望。
那一刻我發現,他是一匹難以圈住的野馬!一匹我永遠抓不住韁繩的野馬!
我的臉有些繃著,微微側著頭。竹簾擺動,飄進來細細的微雨。窗外不知何時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他突然用力一捏,俯身在我耳邊:“不許分心。”
說著更加賣力,滿艙旖旎,如同狂風暴雨席捲。我漸涼的心再次被他送上了巔峰,我暗自呼喊著:放縱吧,哪怕明天就被打回原形。
一切平息之後,我溫順的偎依在他懷裡,他從身後環抱著我,輕吻著我柔軟的秀髮,咬著我的耳垂輕語:“晚上再回市區。”
我柔柔的“嗯”了一聲。和你在一起,我情願相信你此刻的溫柔與動情是發自內心,難以自禁。
下船的時候,我臉上紅暈未退,船伕是位三十出頭的青年,經過他身邊時發現他戴著個耳塞自我沉醉,頓時心安了不少。
這年頭,做老闆的船伕也是要有一定情商的。
我們逛了陽朔西街。手牽手的我們,像極了熱戀中的男女。
路上碰到路人拍合照,我利索的拍完之後,一個學生打扮模樣的姑娘嬉皮笑臉:“姐姐,要不要幫你倆拍一張。”
我面色訕訕,不自然的說:“不用了,謝謝。我們都不是很喜歡拍照。”這樣沒名沒分的關係,還是別留影給自己添堵了,我有自知之明。
沒想肩上被他溫熱的大手一攬,只聽他難得的語帶輕快:“好啊,幫我們拍一張,要拍漂亮一點哦。”遞過自己的手機。
“必須的啊。你倆俊男美女,哪能拍醜了啊。”
我忐忑的偎在他身旁,極力的擠出一個最燦爛的笑容。他溫熱的氣息平穩交織,卻恍如不真實。
接過手機他瞧了瞧,取笑道:“笑得那麼滿,牙齒都要掉地上了。”
我搶過來瞅了瞅。拍照我向來最得分的地方便是滿滿的笑容,彷彿凝聚了全世界最美好的幸福。那隱匿在笑容背後的惆悵,只有我心知肚明。他難得眉開眼笑,剛毅的臉龐滿是奇異的神采,像極了體貼幸福的中國好男友。
我假裝不悅,手機丟還給他,扭頭就走。他幾步趕了上來,把我擁入懷裡,一起湧進了茫茫人潮。
回來路上,他問:“我在濱江西路有套公寓,願不願意搬過去住?”
他說的時候很平靜,如同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
我笑了,他這樣的問法相當於間接問我,願不願意做他的地下情人。
我直接回道:“你要把我豢養起來嗎?可我不願意怎麼辦?”酸酸澀澀的淚水被我逼了回去。
他睨了我一眼,眉頭微蹙,神情莫名,復又回過頭,專注前方。我望著大路兩排越發飛快閃退的景觀樹,心底再度寒涼了一大片。
回到市區,我自覺地在離酒店不遠處路口下車。他不動聲色,並未反對。捲土而去的寶馬,帶去的是我倆短暫的快樂。我只覺得一顆心緩緩的下沉,直墜深淵。
灕江迷情,終究是偷來的狂歡。
我不過是十二點便打回原形的灰姑娘,再美妙的時光敵不過現實的冰冷。
再見,灕江的洛瑾承。
第二天我們一行去了機場,準備打道回府。不過,洛瑾承並未隨行。
上午辦理退房手續時,一位身材高挑戴著墨鏡的女子“噔噔”走到總服務檯,嬌柔問起1008號房的洛先生是否已經外出。
得到未外出的回答後,她優雅的一偏頭,妝容精緻的臉上頓時浮上得體的笑容:“你也來桂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