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的怪味一下子竄入鼻孔,我被嚇得魂飛魄散,驚恐的瞪大雙眼,在我還沒看清來人時,全身一軟,暗道不妙,大白天的要綁架嗎?求生的本能,讓我兩手下意識的要去掙開手帕。
不過戲劇化的一幕出現了,不知從哪裡又冒出來一個人,只聽“嘭”的一聲,我面上一鬆,手帕頓時脫離我的鼻子。我如逢大赦,倒在旁邊的牆上大口的呼著氣,只覺得耳邊鬧哄哄。
待我打起精神再度睜開眼,兩個保安早已架著一個矮胖的那人離開,一個不苟言笑的T恤男人向為微微點頭,道:“年小姐受驚了,歹徒已經被制服,我送您上去。”
我頓時大悟,莫非這是洛瑾承派來的人,隨時護著我?
真的是虛驚一場,倘若不是保鏢及時趕到,迷暈我的人要把我帶去哪裡?想想都汗溼後背。
我說了聲“謝謝”。回到病房,立馬跑到他身邊問:“你怎麼知道有人算計我?”
洛瑾承把我拉過來,關切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定我沒事後擁我入懷:“袁秀成求情無望,我猜陸敏極可能狗急跳牆來害你,沒想到下手那麼快。好在我及時防備,你沒事就好,這一陣子要格外小心。”
“謝謝你。”我心頭擁塞著一團團痠軟,小手攬過他的勁腰。
我又不解的問:“可是他劫持我有什麼用?要玉石俱焚嗎?他關個幾年還有可能減刑提前出來,這要是扯上綁架傷害罪,不是罪行更大麼?”
洛瑾承輕輕撫弄著我的頭髮,道:“警方的逮捕令快到他那裡了。他是想挾持你,要挾我毀掉證據,給我個警醒不要亂來。可是他太小瞧我了,他以為還能像當年那樣為所欲為嗎?”
我欣慰的靠在他懷裡,柔柔的道:“還是你厲害,他狗急跳牆垂死掙扎也沒有用。這下,陸敏這個壞蛋算是解決了吧。”
“未必。”洛瑾承喉嚨裡蹦出兩個字,讓我再度好奇。
“難道還有陳意熊?對了,他倆曾狼狽為奸。如今他又站在張靜恩那一方,難道他們都有勾結嗎?”
“你猜?”這男人饒有興味的說。
我頓時不樂意了,抓起他的手掌在食指上輕咬了一口,恨恨的道:“老是猜猜猜,把我當猴子逗弄,不玩了!”
洛瑾承哈哈大笑起來,手一動未動。多久了,多久沒見過他如此的暢快了。進展的順利讓他喜笑顏開,整個人神清氣爽。我的男人,終於在隱忍了多年之後,迎來了快意人生。
這一晚我就在他病房裡膩歪。他坐在桌前看著報紙,瀏覽著資訊,我霸著他的病床,亦抱著手機翻看著公眾號上的各類商業文章。偶爾弄不明白,我會假咳一聲,等他轉過頭,再向他招招手,然後他會噠吧噠吧的跑來我身邊,湊過來和我一起看,然後像老師一樣誨人不倦的給我講解,等到我點頭說明白,他又噠吧噠吧的跑回桌邊。
想起上午的誘惑,我心底發癢,又想故技重施。有兩次他過來時,我故意把衣領放低,秀出誘人的事業線。結果他又假裝視而不見。
最後我氣餒的說:“今晚我到休息室睡吧,我怕睡相不好蹭到你。”
他沉沉的“嗯”了一聲,只把我按在懷裡吻了一通就放開。
他這麼剋制,肯定有他的顧慮,我總不能趕鴨子上架吧。心道:我看你這柳下惠能忍到什麼時候。
再次見到袁秀成是在第二天的中午。我回公司上班,臨近中午的時候,袁秀成又是一身的麻布長衣,親自等在前臺。
看著人來人往,我不好拒絕,直接跟她到了附近的茶樓。
今天的袁秀成,明顯比之前憔悴枯槁。據說,陸敏在昨晚已經被請去喝茶了。
原來,她也會因為若即若離的男人而勞神苦思。十幾年夫妻,還是有幾分情分的吧。
她一落座就道:“陸敏進去了,我知道瑾承耿耿於懷不會放過他。其實,當年的事,孰是孰非,真的已經不重要。可是往事就像一味毒藥,想忘也難忘。我想,在瑾承心裡,是一樣的。”
我靜靜的聽著她文縐縐的話,約摸知道了她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