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鬧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曾偉華拉扯著她往外挪,眼神複雜的回望了我一眼。
“怕什麼!看著前任心疼了嗎?”
……
淒厲的喊叫在喧鬧的一樓大廳卻是格外刺耳。
周圍人或詫異或鄙夷的目光中,我吃驚的愣住了,整個人定在那裡。
她說:她孩子沒了?還是我害死的?她悲憤的目光那麼篤定,像要把我撕了一樣。儘管我曾憎恨過他們,此刻卻也為他們的遭遇哀傷起來。
只是,我與他們已久很久沒再交集,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曾偉華的眼神複雜而憂傷?
還有,她說,勾搭人家的未婚夫。她怎麼知道洛瑾承有個內定的太太?
茫茫然間聽到旁人催促家人:“到你了,到你了。”
才回過神來,也輪到我取藥了。從櫥窗裡接過並清點好五六盒藥,剛一轉身,胳膊冷不丁被人一撞,手上一鬆,袋子飛離出去。
“對不起!對不起!”是個矮胖的男人。
我忙蹲下來撿起灑了一地的藥,男人也配合的幫忙,遞過來一盒:“這個也是你的吧,真不好意思。”
我一看品名和包裝沒錯,忙接過來往袋子裡塞,說:“沒關係,沒關係。”
……
回來路上,我特地打給大學閨蜜劉敏。她也很吃驚:“我可從未聽說葉菁菁流產。不過這事跟你沒關係,你不用自責。估計也是老天開眼,苟且來的孩子,到底被老天收回去了。”
我聽著不舒服,“話不能這麼說,不管怎麼來的,到底是一條生命。”
“你看他倆的相處方式,一看就知道有問題,孩子生下來未必就是好事。”
我憶起曾偉華的過分隱忍和葉菁菁的張牙舞爪,一時胸口悶悶。
這麼一折騰,就到了平安夜。洛瑾承連著有兩場酒會無法脫身,我心情鬱郁,卻也未表現出來,只嗔道:“跨年怎樣都要陪我,不然我就去酒吧找人陪。”
洛瑾承又是將我按在懷裡吻了一通,洩憤似的道:“這種地方不許去,除非我陪著。”
“腳長在我身上,去又怎樣?”我故意氣他。
“被我發現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怎麼兜?”
“這樣兜……”
“嗯……你……”
……
這晚被小紅拉去KTV。在場七八個人,除了兩三個不認識,其他都是一起吃過飯打過照面的朋友。大家喝酒、唱歌、玩遊戲,鬧得很瘋。
九點多的時候,李維亞跟何慶偉姍姍來遲。
自從洛瑾承被下藥那夜後,我再沒見過他。聽說他去上海出差了,只偶爾和我發發微信,點評一下我的朋友圈,一如從前的朋友關係。
此刻,他面容似乎有些清減,笑盈盈的坐到我旁邊與我閒聊,竟也沒有令我感到任何不適。
不過,今夜他運氣背,玩骰子老是輸,被酒精上頭的他們起鬨著連灌了不少酒。
我唱了幾首歌,喝了點酒,覺得空氣悶悶熱熱,便出去外頭走走透透氣。拐了幾道彎發現哪裡都是鬧哄哄,索性去了公用洗手間。
沒想到出來洗手時,一抬頭便對上李維亞迷離卻痴醉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