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蒼在白宇耳邊密語幾聲,轉身回到姜劍涵身邊,“多謝姜家主對凌某人的信任。”
姜劍涵冷聲道:“信任?凌域主言重了,姜某人只是盡了一些綿薄之力而已,若凌域主真有此心,不如告訴姜某你用心良苦的緣由。”
“哦?姜家主何出此言。”
姜劍涵裝作思索之狀,道:“方才我有意阻擾柔炎,你卻裝作若無其事,那小子和金族子弟相戰,起初你依舊如視無睹,
直到金族子弟有佔據上峰的徵兆,你就果斷出手,救助那小子,我很好奇凌域主這番舉動的原因是什麼?”
薑還是老的辣,凌蒼本不願插手柔炎公子一事,奈何白宇這個特殊的存在破壞了霞曉苑內的平衡,從而被姜劍涵察覺端倪。
“姜家主多慮了,我一是看在柔炎公子作為我蒼穹學院的貴賓,二是因為那小子是我異盟之人,如此才出手相助的,並無他說。”
凌蒼的出口成章,義正言辭更是讓姜劍涵疑慮不止。
可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姜劍涵當有自知之明,暫不追究。
凌蒼望著風雲莫測的天際,隱隱有股不祥之兆。
春嫣樓,
白宇舉著沉重的腦袋,四周張燈結綵,桃紅柳綠,頗有一副奢靡之風。
“你今日為什麼要來?”
一旁閉目養神的正是柔炎公子,
“我……”
柔炎公子緊接厲聲道:“你可知今日一來可謂九死一生,無論是我,你還是南宮雪。”
白宇匆忙趕到,壓根沒有考慮這麼多,後果自然未曾顧忌。
“今日婚宴本就是我炎家和道雪觀謀劃的一場戲,我和南宮雪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他們想要的不是兩個活生生的人,而是我與她的血脈結晶!”
駭人聽聞,似乎真實的世界在白宇心中逐漸虛妄,平淡。
“我的炎怒血脈和南宮雪的玄冰,結合而成的子嗣極大可能是滅絕於上古的蒼炎冰靈體,如此逆天體質加上兩家的合力栽培,其所能到達的高度不止是真武之巔!”
白宇茫然道:“為何要阻止造就那等強者?這不是真武大陸的幸事嗎?”
柔炎公子心有忌憚,“你可知上蒼血咒?凡超越了真武大陸的某個限度的絕強體質,
其誕生之初必將遭受上蒼之罰,那等神威若是降臨在脆弱不堪的真武大陸上,不說血肉之軀,繞是修煉數載的武者也承受不起,那時必當一片浩劫,慘絕人寰。”
光是隻言片語,白宇也深切感受到上蒼血咒的可怖之處,
“那些作俑者難道不知嚴重後果,為什麼一定要執迷不悟,犯下滔天罪過……”
柔炎公子眼中晃過一抹狠色,“罪?他們的追求和信仰與我們是截然不同的,許多時候唯有武力才能判決正義與否,罪與不罪!”
“追求,信仰?”白宇忽然想到南宮雪之前的話語,問道:“南宮雪,她在哪,我有要緊事要問她!”
提及南宮雪,柔炎公子很是寬慰,“南宮姑娘她已經回到蒼穹域的臨時住所了,不過她很不一般,白兄弟似乎與她關係非同尋常啊。”
白宇貌似沒有注意柔炎公子所言,焦急道:“回去了?她既然已經表明了態度,那她為什麼還要回去,那不是自投羅網!”
“可能那兒有她堅守的東西吧,或者說是想改變的”,柔炎公子苟同道,“另外昨日她臨走前讓我帶給你一句話。”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