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般點小東西嗎,你個大男人怎麼一直磨磨蹭蹭,嘰嘰歪歪的,真丟臉。”
望著春姐一臉嫌棄的模樣,白宇差點嗝屁,白嫩的臉頰漲得紅彤彤的,彷彿要流出血來,“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叫小東西?”
春姐眨巴著明澈的月牙眼,故作無辜道:“不是嗎?那辛苦你了,白哥哥。”
“噗”
白宇腳底打滑,一個踉蹌差點沒摔著,春姐兀的大喊起來,“誒誒,呆瓜你輕點,這些藥石可名貴了,若是磕著碰著,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足足一個時辰過去,來來回回數十趟,成百上千斤的藥石,白宇不管三七二十一,兀的癱坐在地上,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苦力活。
話雖如此,休憩完個把時辰,白宇細細體悟了一番,渾身上下並無深入骨髓的酸楚乏力感,就像是一潭緩緩溢位的池水,酥酥麻麻,欲罷不能。
“怕是與星陣脫不了干係。”
此時的三宮霎時冷清,水榭亭臺樓閣空無一人,倒是廂房旁的密室,洞穴皆燃起了燭光,密室是修為較高者的閉關之所,而百八十個大小不一的洞穴便是此次洗身的場地。
白宇哼著小曲,隨意閒逛,一塊暗紅色木匾橫插在洞穴口甚是醒目,湊近一瞥,印刻著四個大字,“非禮勿視”。
光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這是誰所為,白宇鬱悶不已,“這個女人……”
忽的,一縷涼氣飄過,白宇打了個寒顫,“這股淡淡的寒氣似有似無,卻直逼人心。”
久違的,白宇大放靈識,頃刻間,方圓百步之內一花一草一木清晰如咋,一度微小至花紋,草脈,木輪。
將近百來座洞穴中一個不起眼的巖洞吸引了白宇的目光,它的塊頭要小些,不平的稜角,灰色的怪石胡亂堆砌而成。
白宇將一根指頭沾染些許冰靈劍氣,緩緩伸入洞穴,不出十息,“嗖”的縮回,如此一來一回,已有肉眼可見的冰渣,不禁難掩心頭震悸。
“咕咚”
白宇摸索著毛糙的巖壁逐步深入,洞穴的頂部時不時有水珠滴下,先緩後急,“啪嗒”一下後就無聲了。
“有古怪!”
手持木劍,緩緩挪動著腳步,巖洞雖小,這曲折倒不少,足足十八道彎,白宇才入了正室。
放眼一望,四方各懸掛一盞燭燈,一個深棕色的土塊鍛鑄而成的大坑,其中滿滿當當一坑黛綠色的濁水,約莫是數十上百種稀缺藥膳熬煮,那股撲鼻而來的藥草味,出奇得噁心人。
“咕咕”
定睛一看,大坑底下仍有爐石加熱,濁水也沸騰不止。
“咦,怎麼不見人影?”
在燭光搖曳之下,白宇環視一圈,並無異常,“莫不是失足跌倒在坑底?”
懷揣著疑心走近爐坑,忽的,地面不知有什麼絆腳的異物,白宇險些摔倒,凝眸一看,嚇個半死,竟有一個活生生的女子暈厥倒地。
她身著一件殷紅色的肚兜,渾身上下佈滿了細小的血口,粉潤的嘴唇呈現深紫,纖細的鎖骨處有冰霜附著,顯然是由寒氣侵蝕而凍傷。
“方才我怎麼沒注意到?”
多想無益,白宇連忙將她扶起,醞釀著冰靈劍氣為他驅寒除溼,這才意識到不妙,此女的身子似乎是個無底洞,冰靈劍氣一旦入內,跟泥牛入海一般,杳無音信。
不止於此,白宇深刻感知到她體內蘊含著某種極陰之物,以他聚靈脩為全然無法抗衡,甚至一度要遭受反噬。
“極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