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劍大會第二日時辰未至,看臺的人已經多如牛毛。今日的劍會不同於昨天,非蒼穹九峰的凡俗人皆可入座,只需一枚酒劍令。
一處酒家。
“昨日可熱鬧?”
“不瞞你說,咱小傢伙和咱講了,哎喲喂,可得勁了。”
“咋回事啊?”
鄰里鄰外的相互吹噓,久居在此也司空見慣了。
一個斗笠男子孤身坐在牆角,身在其中卻不同流合汙,大口撕咬著熟肉。
“咕咕”
豪酒入喉,兩個字——痛快。
那壺酒喝了半個時辰,
“不說了,不說了,咱攢錢買塊令牌,等的就是今日。”
“今日?啥日子啊。”
那人收拾著行囊,“當是劍會請願,這可是煮劍大會不可或缺的一事啊。”
說著,便馬不停蹄趕往第三峰。
“誒誒,等等咱啊,能通融一下混進去不?”
斗笠微微上揚,吧唧了一聲,
“這酒還欠點味,不知那劍會夠不夠火候。”
……
萱若閣的過於狹小,煮劍大會第二日的場地移至閣外。
白鬚魏長老,第三峰的守護長老之首,言多必失,他向來恪守成規,嚴以待人更律己。
“第二日,劍會請願。”
昨日一戰到底的四位擂主皆有一次請願機緣。
第一位擂主,第四峰的邱靈衫。
素色長衫,筆直的腰桿,硬朗的面孔無半點年輕男子的秀氣,
“說。”
邱靈衫抬頭仰視著上三峰席位,朗聲道,
“我要挑戰李家二少,李長歌。”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我耳朵沒聾吧,他要挑戰二主子李長歌?”
往年的劍會請願常是索求靈丹妙藥,這倒好,活生生成了比武大會。
李長歌,他會接嗎?或者說,他會屈尊與第四峰的後輩較量嗎?
贏了,勝之不武,敗了,名聲掃地。
一乘華貴的轎子,
轎中傳來落棋聲,有二人在此對弈。
“嘖嘖,二主子,你可得快去快回,但凡遲了幾息,我怕忍不住悔棋。”
墨色長衣男子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