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名閥中莊家位列末尾,數十年幾乎是無人問津,更未少受中小門閥的欺凌,如今一遭,許言深知莊家的不凡,這種潛在的敵人要麼交好,要麼殺掉,免除後患。
許言嗓音低沉,試探道:“莊周老弟,你可有把握破解?”
莊周自顧自嘀咕了一會,不太敢打包票,有些含糊其辭,“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記得好像是有啥子口訣的,我想想。”
“那好,大哥就守著洞口幫你把風。”
說著,許言露出老父親一般的欣慰笑容,轉身離去,不過他不是看守洞口,卻是隱匿在暗中默默注視著莊周的一舉一動。
與此同時,以董成龍為首的一派,以江玄為首的靈一派,二派正著力於佔據洞穴以及尋覓秘寶的下落。
“江少,據說那洞穴內的石壁有大秘密,暗藏玄機!”
江玄抿了抿嘴,“你小子說明白點。”
那下人搓了搓手,嗓音壓低,“哎,江少,小的猜測大抵上與那荒漠的隧道在一個理上,皆是古人的手段,令人捉摸不透的障眼法。”
一語點醒夢中人,江玄一驚,轉而砸吧著嘴,面露不爽,“這麼說,咱又得去會會那群老孃們了?”
那下人沉著腦袋,憋著笑意,“正……正是。”
凡是提及峨眉的道姑,江玄的腦袋裡不禁浮現那個女人的影子,“女人就是麻煩。”
忽的,有哨兵傳音,三十步外有血旗飄揚,十多個身著墨絳紅羅衣的男子齊步來此。
江玄冷哼一聲,“男人也挺麻煩。”
不出十息,羅衣大軍已至,江玄拱手道:“董少來此,有何貴幹?”
董成龍聲音冷冽,“這個洞穴我要了。”
“都聽聞羅閻門的董少言出必行,強橫至上,今日一見果真名副其實。”
江玄先是恭維一番,接著又語氣輕薄,“不過你區區第三名閥有何資格與我錦月相爭?再者,此穴由我錦月先行佔據,你們這群不要臉的貨還敢妄圖搶奪?真是不知者無畏。”
刻薄的話語怒意甚顯,但董成龍絲毫不慌,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流露出唯吾獨尊的氣概,“我說要那便是我的。”
一言兩語,火藥味已是甚濃,兩方人士處在了瀕臨廝殺的邊緣,身後的一大波隨從都已提刀持劍,一個個橫眉怒目,殺氣騰騰。
忽的,一陣香風翩然而至,來得早不如趕得巧,羅琳怡恰好路過,正好撞見二人言語不和,鷸蚌相爭的一幕。
“哎呀,奴家來的真不是時候,打擾了兩大名閥的雅興呢。”
江玄挖了她一眼,“你個三八快點滾,別在這妨礙本少爺我大打出手。”
“嗤”
羅琳怡美眸善睞,忍不住巧笑兩聲,“你個只會逞嘴能的闊少爺,哪是人家董少的對手?若不是奴家恰巧打斷,只怕此時你早已鼻青臉腫,跪地求饒了,還不快謝謝姐姐我?”
他奶奶的,一個男人的自尊心可是不容侵犯的,江玄跺地而起,“羅琳怡,你別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我就真不敢動你?”
羅琳怡拋下一個媚眼,不再搭理氣呼呼的江玄,蓮步輕盈,來至董成龍的身旁,綰了綰髮髻,談吐間如空谷幽蘭,“董少,奴家一路走來,偶遇四個洞穴,其三都有你羅閻門的血旗,想來定是你攻佔下的領地。
但奴家稍稍朝裡一瞥,三面石壁完好如初,無半點秘寶的金光,由此可猜,董少大抵是不知破除迷障的手段吧。”
迷障?
董成龍只是人狠話不多,可一點不傻,自己已有三處洞穴,不差錦月堂這一處,倘若無法打破迷障,得到寶貝,廝殺爭奪再多的洞天福地也是無用之功。
“說。”
一字即是一言,不容置疑的王者霸氣,如同奉天承運的聖旨一般。
羅琳怡彎著疏眉,故作嗔怪道:“董少爺,你這是求人告知的語氣?奴家可不樂意了。”
“蹭”
鐵劍出鞘,離羅琳怡的玉頸只有分毫。
董成龍顯然不吃這一套,蠻橫不講理,“不說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