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望族?”
“明姑娘,你還將神象蹤跡告知了旁人?”
明亦珊不多掩飾,坦然道:“我可不是吝嗇之人,既然有好東西,就應與他人分享,莫非此舉令小弟弟你心生不愉?”
白宇收斂狐疑,道:“在下有自知之明,諸如神象之流的秘辛,明姑娘可告知在下已是莫大的情分,不敢奢求其他。”
明亦珊靈眸善睞,笑道:“說句實話,若無棋局禁制,小女子一人入神象,掌秘辛不是極好,為何偏偏要告知旁人?”
葉青的嘴巴張張闔闔,欲言又止。
明亦珊狡黠一笑,“只因此地的禁制太過恐怖,小女子心有餘而力不足,只可求人罷了。”
所謂女人心海底針,可明亦珊卻有所不同,她像是坦誠相待,一通肺腑之言,兀的,竟震懾住眾人,心頭紛紛流露出一絲暖意。
驀地,百步外有緊湊的腳步靠近,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懶散且傲慢。
“明姑娘,我兄弟倆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時半會,望見諒。”
話語剛落,兩個男子露出身形,一個大高個,一個小胖墩,他倆的衣著打扮如出一撤,一身雪白色的直襟長袍,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雲的錦帶,其上還掛著一塊質地極佳的墨玉,乍一看,便來頭不小,富家子弟。
明亦珊喜笑顏開,“路途遙遠,因小女子的一番邀約,二位不計險阻,快馬加鞭,趕至此地,便是小女子的福分。”
小胖墩喘息如牛,馱著背,直都直不起來,大高個倒是跟吃了春藥似的,談吐自如,神采飛揚,興致勃發。
明亦珊上前與其嘮了幾句嗑,逐漸走近白宇四人,大高個輕佻的眼神一瞟,恰好與葉青撞了個正著。
“又是你個死禿驢?!”
葉青拍案叫起,氣得牙關直打顫,“你個小鱉孫,上回拍賣,爺爺我大人有大量,放你一條生路,沒想到今日你又來找死,活膩歪了不成?”
大高個怒目而視,“呸,花花和尚,死禿驢,還給小爺裝起來了?你除了上青樓,約佳人,還會幹什麼正經事?”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要不是上回花語閣慶典有大能在場,不然他二人準得廝掐起來,不死不休。
明亦珊也是老戲骨了,當日明明她也在,可此時卻故作無知,一旁勸架,“呀,稍安勿躁,你倆別折騰了……”
未然苦著個臉,悔之一字寫滿了臉,可惜此時已是上了賊船,後悔莫及了。
白宇和木玄光則是局外人,一邊嘀咕著,“木兄,葉青和那人是仇家不成?”
木玄光悄聲問道:“好像兩個人搶過一個凡塵女子,好久之前了,自從那個時候起就結下了樑子。”
白宇聽傻了,詫異道:“真就強搶民女?葉兄是佛門中人,應有齋戒加身,怎能做出如此事?”
“呃……這個嗎……”木玄光琢磨一陣子,咕噥道:“白兄有所不知,現世的佛門光有軀殼,什麼八戒早已拋得一乾二淨,據葉兄所說,他入紅塵越深,覺行才愈高,所以一有空便會去那些燈紅酒綠之地。”
萬丈紅塵皆為空,佛修的至高層次,白宇非佛門中人,不可胡亂批判,只可乾笑一句,“不愧是葉兄,真乃性情中人。”
那二人爭吵,叫嚷足足有一柱香的功夫,現如今都口乾舌燥,眸含血絲,要是眼神可殺人,估計此地已是一片血泊。
明亦珊看似勸架,實則不然,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倒隱隱有幾分魔女的意味。
“行了,行了,時候也不早了,要是神象遭旁人捷足先登,那該如何是好吶?”
二人不傻,神象在即,若有幸目睹一眼,對日後的修行百利而無一害。
“哼,今天天氣好,爺爺便再放你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