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說,自然是與你同行的那個臭婆娘,好像是叫什麼夢大小姐?”嚴狂生滿臉不屑。
白宇自顧自唸叨著,心頭掠過一個女子的身影,以及她的名字,呆滯的目光有了動容,想入翩翩的模樣。
見白宇走神,嚴狂生大大咧咧地說著,“喂,小子,給個準信啊,我可沒功夫在這耗著。”
“我一直處在昏迷,怎會知曉她的行蹤?”
“破地方大得很,這該怎麼弄當?”嚴狂生雙手叉腰,來回走動。
聞言,白宇徑直走向嚴狂生,一隻手搭在他厚實的肩膀上,緩言道:“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訴我,說不定我能記起什麼。”淡然的眸子煥發著冰藍光輝,目光炯炯有神,猶如洞穿人心。
嚴狂生背脊發冷,嚥下兩口唾沫,連連點頭。
……
鴻始聖地雖地大物博,異象萬千,可為時尚早,殺象的出現屬實罕見,不少驕子為之慕名而來。
白茫茫的霧氣逐漸消散,幽森可怖的殘竹間中話音嫋嫋,三個男子,一個灰色道袍,一個破爛花衣,還有一個素衣,三人談笑風生,無一絲懼怕之心。
道袍男子說道:“聖地開啟區區三日,大大小小的異象才初露頭角,殺象的出現會不會略顯突兀?”
身著花衣的還是個和尚,“哎喲,木老弟,你緊張個啥,這可是堂堂鴻始,那個來頭可大了,聽小僧一句勸,既來之,則安之。”
道袍男子埋頭一嘆,心底依舊不踏實,“未兄,你怎麼看?”
一側端坐的素衣男子含笑道:“要想知曉境況,與其我等胡亂瞎想,不如問一問局中之人。”
“未兄,此地荒涼偏僻,何來局中之人一說?”
素衣男子微眯著眸子,輕靈的嗓音如潭水溢位,浪花拍打礁石,“三十步外的那位道友,何不出來一敘?”
“咯噔”
不出十息,涼風盪漾,細雨朦朧,氤氳薄霧的水紗裡果真走出一個人影。
素衣男子巧笑道:“不知道友何名?”
“白宇。”
花衣和尚見狀,像個野猴子似的,上竄下跳,亂摸一通,嘟囔著,“小兄弟,你為何尾隨咱們,是不是圖謀不軌?”
白宇笑道:“這位大師可多慮了,在下也是初來乍到,望見三人在前頭,寡不敵眾,不得提防著點。”
花衣和尚摸著腦門,一驚一乍的,死死盯著白宇不放。
素衣男子柔聲打斷道:“道友,你可是遇過殺象?”
白宇不假思索,點了點頭。
“我等甚是好奇,道友能否透露一二?”
直言不諱,毫不做作,知書達禮,舉手投足皆為大家之範,此子的來頭必定不凡,若能趁此結交,不可謂不是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