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礙除盡,秦邪凝視容器裡的光團,眼神痴迷且貪婪,盯著玲瓏剔透光華璀璨的靈魂容器狂咽口水。一小團彩色的光把容器映照的分外妖嬈好看,這是世界,不,宇宙中最美麗的光輝。忍不住伸手撫摸舔舐這個容器,翻過來複過去努力半天也無法接近寶藏一分一毫。
容器上面多達七竅,秦邪知道哪一竅距離容器內部最近,毫不猶豫撬開一道縫隙長驅直入,勾纏吸允裡面的柔軟。
只品嚐到了一點可口的汁水,秦邪不滿足,這麼一點點怎麼可能夠?視線轉移到容器下面,看見了容器主人的第一寶寵,一條粗壯的大蛇,曾經一連蹲了半個多月,就為了觀察掌握大蛇的習性,想弄懂大蛇得寵的緣由。
白天懶洋洋待在巢穴裡,一副乖巧的模樣十分無害,晚上精神起來脾氣很暴躁,搖擺粗壯的身軀面目猙獰,伸直身體想要出去,無奈容器主人不允許,大蛇鬧騰了一會就歇了。沒過多久再次伸直身體鬧騰,差不多每天晚上都要來來回回折騰個六七次,到了早上卯足勁意圖吸引容器主人注意,不理不罷休,這
一招十分奏效。
秦邪總算明白一件事,會鬧的孩子最得寵,還要能屈能伸百折不撓,不達目的不罷休。大蛇鬧歸鬧,每天能夠得到愛撫不說,容器主人還護著不給碰,這得多得寵才能有的待遇?
秦邪想起有天晚上,偷偷進入巢穴逗弄大蛇,大蛇怒了之後把容器主人驚醒了,立即被揍了一頓屁股,說是大蛇體內的精華十分寶貴,不準惦記。精華啊,一聽就是好東西,既然寶貴為什麼寧可撒地上也不讓吃?實在太可氣了肚子好餓,浪費可恥
眼瞅著大蛇趴在那裡沒精神,秦邪想起不愉快的過往盯住了大蛇,乘著容器主人不在,說什麼也要大蛇吐出精華,好東西誰不惦記?就算是容器主人的寶寵也不行。
大蛇被逗得大怒,粗壯的身軀漲大了一圈,高高揚起頭顱,猙獰兇狠不可一世怒瞪著秦邪。
秦邪不以為意拿捏住七寸,一邊握緊大蛇的身軀一邊張口猛吸,大蛇越是死憋著不鬆口,秦邪吸得越狠,容器主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重歸容器,動作得快點,趕快找出大蛇的弱點攻擊才行。很偶然的,發現只要攻擊大蛇的下巴,它就害怕地哆嗦一下,秦邪瞳中泛出喜意,不停地攻擊大蛇的頭脆弱的下巴,還有粗壯的身體。
沒過一會,大蛇身體一僵吐出一大股精華,秦邪立即嚥了下去,味道有點微腥不算難吃,還在裡面發現了一縷吞噬本源的蹤跡。秦邪眼神大亮,興奮地緊握大蛇繼續吸允,大蛇經不住摧殘再度吐出幾股精華,然後沒了精神身體癱軟下去。
沒有了?秦邪不死心賣力吸個不停,恨不得把整條大蛇都吞下肚。以為可以吸出更多吞噬本源,直到把大蛇的腦袋吸腫了也沒能吸出一絲,看來是真的沒有了,秦邪心裡暗道可惜,以容器主人對大蛇的袒護,以後再想找機會吃精華吸吞噬本源可就難了。
秦邪念念不舍地鬆開大蛇軟趴趴的身體,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唯恐被容器主人發現它欺負大蛇,連忙動手收拾起來,把原本層層疊疊裹在容器外面的阻礙物恢復原狀,然後抱著容器靜靜等待容器主人歸來。
……
秦正登上骸骨壘成的高塔,在巔峰處發現有個王座,上面坐著淡淡的虛影,身形也模糊不清。
待他走近,骸骨王座上的人影漸漸變得清晰。
那人正座其上,一身黑衣,式樣高貴莊重,層層疊疊極為繁複,每層都是薄如蟬翼的黑紗,衣襬如煙縹緲漂浮在腳下骸骨之上。
秦正運足目力去看他的面目,對上一雙深邃浩瀚的眸子,心下一驚,然後又有些釋然,這一幕似曾相識,他一點也不陌生以為看見了秦邪。
秦邪說過它本來面目是無形無狀,意味著帝央的面目就是無形無狀,之所以有副跟他一模一樣的相貌,想必屬於一種顯化。
秦正心生警惕的同時,也在好奇帝央的真面目。
帝央這一縷神念不言不語,只是靜靜地凝視他,時間一久,秦正被盯得毛骨悚然。這張臉眼神裡沒有一丁點情緒,他看到……不,感覺到帝央沒有感情,只有死亡凋零,還有寂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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