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間,好似過去許久。
沈一奇沈青兒緊鄰而坐,正在跟梁經義邊家常邊商量著什麼,西子抱著秦邪跟賈曼斯有說有笑,六人圍桌而坐正在屋中吃喝,桌子上的酒肉飯菜已經動了一大半,僅餘下一點未動,似是留給他的。
沈一奇和梁經義見秦正進屋,注視過來的眼神均含有笑意,一問之下才知道,他這麼一出神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面對兩人善意的笑容,秦正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哪是入定,心境突破更是無從談起,只是回憶起過往一時難以自拔罷了。
美麗的誤會就讓它美麗地錯下去吧,要是認真解釋起來,無疑破壞了兩人的好興致。
“賢侄,我冒昧的想問……你現在是幾品秘術師?”梁經義頗有些尷尬地問道,似是擔心會觸碰什麼忌諱。
眼見沈一奇也望過來,秦正笑笑道:“我還沒有去評測品級。”
“什麼?”梁經義十分驚訝。大家有的猜測是二品,也有堅稱是三品無疑,都理所當然的認為秦正是正統的秘術師,鬧了半天,還是個野生的,這下笑話扯大了。“怎麼不去評測呢?”如果沒有秘術師公會相助,那麼他和沈一奇剛才商量的計劃就無法實行了呀
對啊,為什麼不去?在座的無不這麼想,難道有什麼不便之處?
秦正用小拇指輕刮臉頰,尷尬道:“事情一多就忙忘了,嗯,我會去的。”他想起早些時候,還答應過歸鋒城秘術師公會的會長蒲友昌,如果評測品級定要叫上他,畢竟最終要去的地方是拜安城。
拜安城,秦國都城,同時秦國秘術師公會的總部也在那兒。
可是眼下還要去秦門為戰斧弄點丹藥和寶器,他這麼一來一回又得耽誤不少天,戰斧精銳已經拉起來了,十四個漢子還在大夏眼巴巴地等著趁手的寶器和護具呢。
“擇日不如撞日吧”梁經義當場拍板,秦正抬頭一愣。
沈一奇接話道:“我的身體雖然已經痊癒,但要恢復巔峰時期還需修養一些時日,正好丹煙城也不能待了,那些聞腥而動的蒼蠅煩不勝煩,不如就讓他們以為我還在苟延殘喘罷。我們跟你一起去拜安城,你看如何?”
秦正想了想,把戰斧傭兵團的事說了出來,也粗略說了計劃,聽得沈一奇和梁經義眼中異彩漣漣,尤其沈青兒更是一臉崇拜的目光,好似身為一個七八十人大型傭兵團的首領,是個多麼值得她自豪的事。
“賢侄,恕我直言,秦門現在是好進不好出,尤其袁宮主和羅永望對你有所圖謀。且不說你是第六代長老,就說有沒有實實在在做過長老一天位置?什麼都不怕,就怕鈍刀子割肉,我勸你還是暫時別去的好。而且你妹夫不在,少了一份威懾,又無秘術師公會挺立相助,孤身一人前往,我甚是擔心你會被榨油哇有時候,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梁經義說得如此露骨,秦正要是還聽不明白就傻了。一名武帝加上一名武王,就算不動粗,隨便找個藉口想強留下他一點問題沒有。
他雖是長老卻還未掌實權,一切都是虛的,既然要去就實名如歸,讓任何吹捧之言落得實地。不論用武力鎮,還是用勢力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穩長老之位,哪怕袁宮主心有不爽快也無話可說。要不是看在秦門是東南境丹器師公會總部,他才不屑搶這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長老之位。
“好,吃完飯就動身。”秦正拿起筷子夾菜吃了起來。
梁經義目光一掃,最後停留在西子身上,他們幾人目標太大,賈曼斯是外族人容易招人注意,看來看去只有相貌平平扔到人堆裡很難發現的西子了。
西子得知這位梁護法,拜託她幫忙去打聽一下鄭豪今日正值哪個門,藉由徒孫放水好順利離開丹煙城,想都沒想立即點頭出門了。她心裡也算著一本賬,秦門護法的地位跟秦地宮一峰之主的地位相差無幾,平時算得上難以相識的大人物,刷高好感度只好不壞,以後也許能蹭點丹藥什麼的,能省一大筆錢啊對於窮鬼來說,真是一場及時雨
然而,秦正一邊吃飯,神色不動透過心念跟凐溝通起來,心想他此時正在歸鋒城,拜託他去歸鋒城秘術師公會找下蒲友昌算是抬腿之勞吧?
“我在妓院,忙完了再聽你說。”凐淡漠地丟下一句,再無聲息了。
秦正嘴巴微張,夾到嘴邊的肉片吧唧一聲掉在桌上,凐的話語還在腦海裡不停的迴盪,他他去妓院作甚?一個男人,去妓院裡還能忙什麼一瞬間,秦正也說不清為什麼突然有種想摔筷子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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