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二品、三品符咒,屆時每個月我也會提供一些,總共大約十來張吧,你也看著處理。”
石正賢興奮地臉皮都漲紅了,沒等他說出感慨的話,只聽秦正又道:“我注意過戰斧兄弟們身上的裝備,有些……嗯,破爛,你去向兄弟們籌集一些靈草、藥草,還有妖獸內丹、毛皮等等,都拿來給我。”說破爛還是給些面子的,很多人身上連個像樣的護具都沒有,所用武器僅有少數人持有寶器,大部分人用的都是些凡鐵凡鋼,對付妖獸容易卷口崩刃,總之統統都要撤換。
“首領莫不是要去找丹器師……”石正賢說著,突然頓住口點頭道:“我這就去辦!”起身拔腿就走。差點忘了首領是秦門長老,那裡可是煉器師們的老巢啊!戰斧有福了!
“等等!”秦正喊住他。“先別把訊息放出去,容易走漏風聲,就算要給大夥兒裝備也是從精銳開始。”
石正賢用力一點頭,剛才那一瞬間就明白要怎麼做了,首先第一步先將戰斧整頓好再說,剩下的還得一步一步慢慢來。“首領還有需要吩咐的嗎?”看秦正擺手,這才抑制不住笑容步出房門。
秦正喝乾了杯子裡的茶水,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出門後發現正午豔陽高照,陽光十分刺眼,適應了一會才眯著眼睛望向院子裡,蹲在地上啜泣的花忍。
聞德音把花忍抱在懷裡一陣撫慰,花忍非但沒有止住哭聲,反倒越哭越兇,聲音漸大了起來。
凐站在陰涼處,面目表情注視著這一幕,看見秦正朝他走了過來,不禁移開視線緊抿起纖薄的唇。
“我忘了問你,怎麼和這孩子一起回來了?你救的?”
凐聽出秦正在問他清早和花忍一同回來的事,“花忍沒有被劫持,是我抱走的。”眼角餘光瞥見秦正在訝異地看他,又道:“花忍是我的族人。”
花忍是玄族人?秦正下意識看向在聞德音懷裡哭到抽噎的孩子。
“義父,別讓少主帶我走好不好?我不想走。”
聞德音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嘆了口氣。方才聽到凐跟他說要帶走花忍,心下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花忍不是人類,是一個他從未聽說過的異族人,玄族來頭好像很大,他有心想留下孩子卻感到心有餘而力不足。
“義父,我不想走,我不想離開你!”花忍眼眶裡噙著淚,摟住聞德音的脖子再度哭起來。
秦正有些意會過來,盯著凐問道:“你要離開?”
“你想留我?”凐反問。
秦正輕輕蹙眉,沉默了片刻,問道:“去南疆麼?”
凐‘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去多久?”
“不知道。”凐用眼角餘光關注他臉上的表情,“短則一兩年,長則幾十年、上百年,也許永遠不再回來。”隨著話語慢慢吐出,發現秦正的表情由輕鬆轉為沉重,最後闔上雙目,眉頭緊擰。
“如果你決定了,就去吧。”秦正深深地看了凐一眼,扭頭朝著宅院外走去。
“你不問我去南疆做什麼?”
腦海裡響起凐的聲音,秦正駐足在臺階上,透過心念說道:“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想說我也無需多問。”看著熱鬧的街道,來往的人流摩肩接踵,用千顏之冠調整了容貌融入人群之中。
秦正穿過人群走過街巷,來到一家酒樓,在雅間裡坐下,喝著夥計送來的桂花釀。吃著下酒小菜,從樓上俯視下方來往的人流,有商販,有傭兵,偶見牽著駱駝的古蘭商人,吆喝叫賣聲此起彼伏。
“我想帶你一起去。”
腦海中響起凐回應的話語,秦正喝酒的姿勢為之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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