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一脈繼承了太祖帝國的人文風俗,對男男、女女之風十分不齒,視為骯髒之舉大加唾棄,跟亂·倫、人·獸等一樣可恥。大夏全民教化遠不如太祖,且又受到近鄰秦國影響,對同性戀者有些放任,私下裡亂搞沒人管這閒事,可是提到檯面上來廣為公知那問題就太嚴重了。輕則名譽盡毀,重則以敗壞風氣、有違人倫的重罪被被處以火刑。
官府只管平民管不著修士,可神殿不但管束著修士,還在教區內以強硬手段懲戒不遵教條的作亂者,太祖帝國尤為嚴苛,每年被綁在火刑柱上燒死的平民、修士不勝列舉。所幸大夏不是太祖,也不屬於旭日神殿教區,不然被這麼栽贓陷害一下,十有八·九要落得被綁在火刑柱上燒死的下場。
秦正心裡慶幸歸慶幸,無名肝火止不住地往腦殼上冒,人言可畏,不管出不出面解釋,斷袖的屎盆子已經牢牢扣在他腦袋上了。目光掃到手裡的青玉,心下恨不得一把捏成齏米分好洩去滿腹怒火,可是一想到不能銷燬證據,亦或者想銷燬也毀不盡了,剛才西子已經說過‘傳遍了天烽谷,幾乎人人皆知’。
“人人都知道我是斷袖,呵……”秦正重重地仰躺在軟椅裡,苦澀地自言自語。
凐也受到了牽連,就因為我們總是形影不離麼?要怎麼跟他說,又怎麼開這個口?就算有心相瞞他遲早也會知道。莫名地想起了夫妻情印,心裡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思緒亂成一團,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倒也不算栽贓。
秦正把玩著青玉,鬼使神差的,視線再度落到這塊青玉上,他倒要看看那卑劣之人把他和凐意y到何種地步。小心翼翼探入意念,不堪入目的影像在腦海裡顯現出來,瀏覽他從未做過的事感到說不出的怪異,除了兩人身上多了不少體毛之外,這影像記憶偽造的也太逼真了。
“……!!”秦正捏緊了拳頭,他怎麼可能是下面的那個!後庭彷彿感到一陣劇痛。
良久,秦正抽出意念,兩眼無神注視著天花板,感到整個人都不好了。好氣!氣得他又想笑又想哭!無語凝咽。從頭到尾他都是下面的那個,被凐做到要死要活居然一次沒有反壓過……特麼好不平衡!都是男人憑什麼!
那卑劣之人到底有多恨他?四處傳閱弄得天烽穀人人皆知,這等精神凌·辱叫他有什麼臉面去見人?!
此仇不報非男人!秦正鼻間發出一聲冷哼,恨恨地對著空氣諷刺道:“那塊冰山不過是個沒開過葷的嫩雛,你也太高看他了。”彷彿那人就在那裡被戳成了篩子,揚手把青玉扔進了主神空間,搖搖頭不再去想那破事。
整理好疲憊凌亂的心情,做了幾次深呼吸,然後叫了西子進來。
西子一進門視線就在秦正臉上打轉,見他面色如常,空氣中也沒聞到什麼異味。心想看了豔辣又身為主角的小電影竟然沒起反應,這不科學,他就那麼直?就算直男多少也會有些反應,畢竟還有雙性戀者呢。
秦正尷尬地瞥了西子一眼,移開了目光,頓時感到很是難堪,那段偽造的影像感覺就像是不忠的證據。
注意到秦正的不自在,西子表示理解,換做女人被這麼栽贓恐怕要以死證明清白了。“其實遠不止這一個版本。”她隱晦地說。“戀慕你的人那麼多,此事又一發不可收拾,諸多類似的影像也在瘋傳只是影像不清晰。”
“都是男人?!”秦正的臉瞬間黑了。
西子搖頭,忍住笑意道:“是女人。”秦師兄如此美貌誰不想來一炮呢?意y過過乾癮也是好的。不過,在知道了那些飢渴的女人這麼意y她喜歡的男人,心裡相當不爽快,缺乏娛樂除了修煉之外整天就想著這事?也是夠了。
聽聞是女人,秦正鬆了口氣。緊接著看到西子還在旁邊,眼神有了一絲慌亂,張了張口想要解釋覺得不妥又咽了回去。“這事等我想到解決方法再處理,謝謝你特地出谷告訴我。”他由衷地說,若不是西子提前告訴他,等辦完所有事返回天烽谷,恐怕還真不曉得該怎樣去應對。
“別這麼客氣讓我尷尬,我們是朋友。”
“嗯,朋友。”秦正頷首淺淺一笑,笑容裡有些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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