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與慕容復等人的意見一樣,就是想趁著匈奴兵士未殺馬充飢,且士氣低落一句將廣寧縣城攻下。趙逸陣勢十分精妙,太史慈與慕容復二人十分佩服,不過這種陣勢能擋住匈奴兵士一次兩次衝擊,不見得可以擋住匈奴兵士連續不斷的衝擊。
太史慈提出的問題,在圍困烏桓兵士後趙逸就考慮過,他自然也想快刀斬亂麻,將匈奴兵士盡數誅滅,但是一來匈奴兵士此刻戰力未消,仍有拼命一戰的實力,若是進攻城門的話,官軍必定傷亡慘重。二來自己所部官軍兵力太少,若是與匈奴兵士硬拼,能否拼得過還尚未可知。
這兩個原因使得趙逸圍而不攻,只能靜觀其變。究其原因只有一個,就是自己所部兵士實力太弱,若是官軍戰力與烏桓騎兵相若,趙逸焉會用如此辦法。在毀掉匈奴糧草大營後,就率領所部人馬進攻匈奴大軍了。
趙逸搖頭嘆息一聲,將自己擔心的情況說出。太史慈等人臉色也不怎麼好看,趙逸言之有理,自己所部兵士戰力確實無法與匈奴兵士相比。
“大人言之有理,但是此事確實刻不容緩。我部若不動用非常手段,恐怕難以將羌渠所部匈奴兵士擋在廣寧縣城內。”太史慈躬身說道,此時官軍已經進入了進退兩難之地,進攻廣寧縣城不是,若是離開廣寧縣城則是更加不好。讓太史慈很是頭痛。
快速將羌渠所部殲滅,趙逸早就想過,但是卻沒有想到辦法。想要快速的殺死匈奴五萬大軍除了強攻之外,只能用火攻或者是水攻。但是這兩個條件目前趙逸都不具備,只能採取這最笨的辦法。
“將軍言之有理,但是此事已經變成如今這樣,只能如此下去。”趙逸在軍帳內來回走動,最終命令兵士嚴守。若是讓匈奴兵士逃出廣寧縣城,幽州各部的夷族將不會把趙逸官軍放在眼中,進犯幽州的事情將會時常發生。
為了震懾幽州各部夷族,趙逸已經下定決心,就算舉全幽州之力,也要將匈奴兵士消滅。
在圍住羌渠之後,趙逸就已經給幽州各部下達了命令,讓各個邊境郡城嚴守以待。應對夷族的進攻。除非是幽州郡城被攻破,否則天大的事情,趙逸都能夠忍下。
廣寧縣城外的趙逸大營,變成了臨時的州府。傳令兵士將趙逸批閱的事情一件件傳達給各個郡縣。
押運糧草的馬車往來於官軍大營,看的城牆上的匈奴兵士目光閃動,這麼一晃五天的時間過去了,匈奴兵士手拄長槍在城門上打瞌睡,兵士個個臉上蒼白,行走無力的在城牆上來回晃動,倒是也不怕官軍攻城,對於匈奴兵士來說,官軍攻城倒是正合他們的心意,他們早就想與官軍決一死戰了。無論是誅滅官軍,還是被官軍誅滅,這對匈奴兵士來說都是一個解脫。
但是官軍偏偏圍而不攻,讓城牆上的匈奴兵士很是無力。羌渠見到官軍大營那陣陣炊煙,再低頭看看自己碗中的柳葉與花瓣,將碗遞給了身邊的兵士,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大軍糧草不濟,這幾日兵士已經將所有能吃的東西吃完了,柳葉與花瓣都已經是上好的吃食了。雖然大軍如今形勢惡劣,羌渠卻並沒有失去信心。
前幾日羌渠在城門見到鑽入城內的老鼠,心中突發奇想,想開鑿地道離開廣寧縣城。若是地洞一旦鑿開,匈奴兵士可以從地下透過,戰馬也不會有任何的缺損。
這辦法是好辦法,但是羌渠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這五日來羌渠所部兵士一直在忙著開鑿地洞,經過這幾天的努力,非但沒能挖通隧道,卻因為塌方使得所部數百官軍喪命,這讓羌渠頗為苦惱。
羌渠剛剛走下城門,就看到有匈奴兵士在部將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部將的臉色隨之一變,瞥眼見到羌渠後,忙疾步來到羌渠跟前。將剛才兵士報告事情如實告知羌渠:“將軍,已經有兵士開始宰殺戰馬充飢。我們該如何處置?”
聽到這話羌渠行走的腳步一頓,對於匈奴兵士來說,戰馬就是自己的第二條生命。兵士宰殺戰馬日後憑藉什麼與官軍交戰。
若是在平常發生這種事情,羌渠絕對會從嚴處理,但是現在糧草緊缺,若是不宰殺戰馬,兵士就會活活餓死。非常之時行此非常之事,也算情有可原,羌渠心中雖然有了計較,但是還是問了部將一句:“此事將軍看應該如何處理?”
部將抬眼見到羌渠臉色並無明顯變化,他也不知道羌渠心中所想,只能試探的說道:“此時乃是非常之時,兵士此舉雖然有錯,但卻是情有可原。末將覺得應該從輕處理。”此時人都沒有吃的,吃戰馬也很正常,總不能守著戰馬讓人活活餓死吧。
羌渠嘆息一聲行走兩步:“宰殺戰馬的兵士不必懲處,日後再出現如此情況也不必報我。”羌渠此話一說出口,代表同意兵士宰殺戰馬充飢。
部將暗自撥出一口氣,暗說自己首領還算通情達理,知道變通。羌渠雖然同意瞭如此做法,但是這部將還是提醒了羌渠一句:“此舉雖能解決我軍燃眉之急,但卻不是長久之計。我部兵士可以宰殺一部分戰馬,但卻不能將戰馬全部宰殺。與官軍交戰還能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