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曹操視如己出的閻柔豈是簡單人物,從今日閻柔的談吐,趙逸就能夠猜出此人日後必定不是簡單人物。這種人才自然是要拉攏在自己麾下,有了閻柔對付鮮卑騎兵將更加容易。
閻柔被趙逸那莫測高深的笑意盯得渾身發毛,試探的問了趙逸一聲“大人,卑職可有何不妥之處?”
“哦。”趙逸醒悟過來,擺了擺手說道“不是,我不過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先生不必在意。”看著彼此之間爭論不休的二人,趙逸問了問難樓“兩位使者如今各執一詞,首領該如何決斷?”
難樓沉吟一陣,並未立刻說出答案,而是請閻柔二人先出去,說此事要商量一下。
閻柔猜到趙逸身份後,非但沒有驚慌,而且神情大定,身為幽州牧的趙逸,自然不希望素利所部的實力強大,此時兩部互相攻殺,趙逸正可藉助這個機會休養生息,不用閻柔說明情況,素利與難樓之間的聯盟也會被趙逸破壞。
素利所部的使者估計也想到了這一層臉色有些難看,素利的實力增強了,雖然不一定會與難樓開戰,但絕對會與幽州交戰,因為他們需要從幽州百姓手中劫掠糧食與財物維持部落的生存。
而軍帳內的難樓也在思索著這件事情,扭頭詢問了趙逸一聲“伯來對此事有何見解?”
趙逸嘴角掛著笑容,反問難樓“岳父都已經有了主意,還用我說麼?”
難樓呵呵笑著在兩塊布帛上各寫了一行字,吩咐兵士將布帛交到門外的閻柔二人。閻柔二人開啟布帛後,神情不一。閻柔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而那使者的臉上則滿是苦笑,嘆息了一聲吩咐兵士驅馬離開了這裡,他已經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事情圓滿解決,閻柔進入軍帳感謝難樓,之後說部落內事情太多,不能在此久留,告辭離去。
在閻柔離開軍帳的時候,趙逸叫住了閻柔說道“先生留步。”
對於追趕過來的趙逸閻柔微微詫異,不知道趙逸追來所謂何事。“大人找在下所為何事?”
趙逸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說道“日後先生若是有難處,可攜此令牌來幽州找我。”
這等若是給閻柔留了一條後路,等若是說他閻柔何時來投,幽州大門永遠為他開啟,閻柔雙手顫抖的接過令牌,儘管極力掩飾聲音中還是多了幾分激動“大人為何如此?”
“你身在異族他鄉受苦了,若是願意回來,我一定親出城門迎接。”
趙逸這話可是擊中了閻柔內心的最軟處,年少時被鮮卑掠去,此時雖然看起來風光無限,但是誰又能夠理解閻柔內心的痛處,那段孤苦無依的日子閻柔此時回想起來都覺得淒涼無助。而且讓閻柔震驚的是,從趙逸的話語中,他已經猜到趙逸知道自己的身份,心中暗說趙逸的年紀雖小,但是手段高明,在鮮卑部落內部竟然也安插了密探,真是不可小覷。
將令牌鄭重的放在胸口,閻柔對趙逸躬身行禮“謝過大人。”翻身上馬離開了這裡。
難樓隨著趙逸的目光盯著閻柔,笑著問道“伯來是否想將閻柔收為己用?”未等趙逸回答,就告誡了趙逸一聲“閻柔談吐與膽量俱是不凡,是一個人才,但他是鮮卑族人,且受到軻比能重要,不會輕易歸降的。”
趙逸並未將閻柔是漢族的身份說出,而是莫測高深的笑了一下“此事我自有辦法。”
難樓笑著搖了搖頭,在難樓看來此事成功的可能性不會很大,趙逸既然如此堅持,難樓也並未說什麼。趙逸是有才華有心計,但鋒芒太盛,折折他的銳氣也好。
兩人進入軍帳,再次商討先前沒有說完的事情,丘力居所部民心未失,趙逸雖說有辦法,難樓卻還想詢問趙逸“惑亂民心,伯來打算用何辦法?”
趙逸剛想說出禍起蕭牆破金湯這句話,門外就有兵士報告“代郡兵士有事拜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