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藤蔓植物,莖高三四米,葉互生,花小色白,趙逸疾走過去,仔細的上下打量著藤蔓上的白色小花,湊過去嗅了嗅,一股奇異的香氣鑽入鼻中。
看到趙逸這奇怪的舉動,眾人十分好奇,不知道趙逸為何會對一藤蔓感興趣,慕容風上下打量了一下,這種藤蔓他還真沒見過,伸手剛想撥弄兩下,卻被趙逸喝止:“住手!”
慕容風沒想到趙逸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嚇了一跳,不由得縮回手臂。文秦與慕容復曾見趙逸給趙雲母親把脈診病,知道趙逸知曉醫術,見趙逸如此緊張上下打量著這藤蔓,詢問趙逸:“這藤蔓可有不妥?”
趙逸點點頭臉色頗為凝重的說道:“若是我沒有看錯,這應該是雷公藤。”
“雷公藤?”文秦幾人對視一眼,這個名字他們從未聽說,搞不懂這纏繞樹木的藤蔓與雷公有何關係。
見眾人一臉疑惑的樣子,趙逸扭頭說道:“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斷腸草。”
文秦幾人雖然不知道斷腸草為何物,不過聽到名字就感覺一股淒寒的殺氣自藤蔓發出,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
“根莖葉有劇毒,據記載,吃下後腸子會變黑粘連,人會腹痛如絞而死。”趙逸將其毒性略微說了一下。
文秦拉扯了趙逸的衣袖一下:“既然斷腸草如此厲害,我們還是離它遠一點吧。”趙逸將斷腸草說的如此可怕,讓文秦等人心生畏懼。
對這種沒有見過的毒草趙逸十分好奇,用在村落內拿的羊皮,小心的折下來一些枝葉,見到斷裂處有渾濁的水珠滲出,趙逸忙將喝水的皮囊摘下,將汁液接到了皮囊中,這才滿意離開。
行走幾個時辰與樓滿所部回合後,繼續向著烏桓部落行進,慕容風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世界,經常詢問慕容復一些常識性的問題。看著慕容復一臉不耐煩又不得不詳細講解給慕容風聽的表情,趙逸與文秦這一路笑聲不斷。
這一路趙逸等人走走停停,終於在第二天的正午到了烏桓部落。因為部眾近半數已經內遷,縱然難樓最近吞併了一些散落的烏桓部落。那寬闊的場地仍顯空蕩。
進入烏桓部落,文秦可謂百感交集,有驚喜、有期待,還有惶恐與不安。
依舊如往日般操練的烏桓兵士,見到文秦等人走來,立刻發出歡喜的嚎叫,烏桓兵士親自為文秦牽馬墜凳,他們對趙逸的印象很不好,但是也非常深刻。趙逸第一次來就用詭計抓住了巴圖將軍,縱然此時烏桓部眾遷過去不少,耿直的烏桓兵士對趙逸還是頗有偏見,始終覺得趙逸此人不夠光明磊落。
守門的兵士將文秦回來此事快速報告難樓。行走兩步就有兵士圍過來,七嘴八舌的說著話。
“將軍,你可回來了,今天清晨營中來了一隊烏桓騎兵,其中有一人說,他弓馬騎射天下無敵,正與我部神箭手比試呢,您快點去看看吧。”
“不錯,那人囂張的厲害,若不是首領有命,我們早就過去教訓他們了。文秦將軍與樓滿將軍回來就好了,可要為我們部落好好教訓那人。”
文秦秀眉輕挑:“何人敢如此大膽?帶本將去看看。”
趙逸覺得有趣也跟上去看了看,行走沒有幾步就聽到靶場那邊傳來幾聲肆無忌憚的笑聲,文秦腳步一頓,俏臉陡然變得冰寒,這是欺自己營中無人啊。
擠開圍觀的烏桓部眾走近觀看,見一相貌英俊的青年將軍,手握彎弓,翻手搭箭,就聽到一聲尖銳的破空聲,羽箭劃過一道黑色的弧線,釘在了靶心。這青年將領劍眉一翻,嘴角露出一絲得色,斜瞄了圍觀的烏桓兵士:“還有誰人不服?”
見到這人的那囂張的樣子,不少烏桓兵士緊握馬刀,想將此人斬殺。那與之鬥射的難樓部落烏桓兵士恨恨的看了這人一眼,退了回去,人家是有囂張的本錢,誰讓自己技不如人呢。
文秦寒著俏臉也不說話徑直來到場中,見到文秦出場,烏桓兵士心中升起希望,論起射術,文秦在烏桓部落可是數一數二的。
見到被自己打壓的全無士氣的烏桓兵士臉上露出興奮的光芒,再聽到那輕微的腳步聲,青年將軍扭頭就看到了文秦,眼睛頓時一亮,心說好一個美嬌娘。收起剛才那狂傲的姿態,略微拱手詢問:“在下遼西烏桓部落首領丘力居義子蹋頓,請問姑娘芳名?”
文秦看都沒看蹋頓一眼,冷酷的說道:“待我戰敗你再說。”文秦手抓三支羽箭,略微調整了一下箭支之間的距離,就聽到一聲尖銳的破空聲,三支羽箭分別定在了三個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