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戟那冰寒的鋒刃,.隨即全身抖動一下,此時巴圖才知道自己被趙逸算計了,從一開始典韋的目標就是巴圖。
本來勝利在望,這些烏桓兵士都已經做好了屠殺趙逸所部的準備,卻沒有想到發生這種事情,巴圖在典韋手中,兵士投鼠忌器。
縱然被典韋控制,但巴圖對趙逸的小人行徑很是氣憤“你竟然耍詐,算什麼英雄好漢!”
“巴圖將軍可聽過一句話,兵不厭詐。”趙逸並沒有因為巴圖的話語惱怒,嘴角仍然帶著一絲微笑。兵者本就是存亡之道,若趙逸遵守巴圖的規定豈不是對身邊這五百兵士的生命不負責任。
剛才趙逸在典韋耳邊所說之話,就是讓典韋故意落敗,在巴圖心情暢快的時候猛然發動進攻。典韋這猛然動手果然收到了奇效。
“放開巴圖將軍!”樓滿甕聲甕氣的話語,猶如悶雷般鑽入趙逸與手下兵士耳中,說話的時候抬腿往前走動兩步。
典韋卻絲毫不懼,手戟緊靠在巴圖脖頸,尖銳的鋒刃都已經沒入了巴圖面板,鮮血化作一道紅色的細線順著鋒刃緩緩留下,不用典韋威脅樓滿與這烏桓兵士很自覺的停下腳步,他們知道若是輕舉妄動,巴圖就會變成一具屍身。
“本官並無傷害巴圖將軍之心,只求見難樓首領一面。”趙逸雖然挾持了巴圖,震住了場中兵士,但卻不敢殺了巴圖。若是殺了巴圖,雙方仇恨加深,失去依仗的趙逸所部豈是這成千上萬烏桓兵士的對手。
在暗處觀看的難樓徐步走出,兒子被趙逸劫持,仍然一臉淡然,上下打量了趙逸一眼,目光中毫不掩飾欣賞之情,脫口讚道“趙伯來果然名不虛傳,我兒不是你的對手。”在烏桓部落,巴圖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但是卻被趙逸三言兩語激的主動放棄優勢,而與趙逸所部單打獨鬥。落在趙逸算計中,縱然是巴圖性格使然,但趙逸也很不簡單。單就這面對千軍萬馬談笑風生的氣度,就讓難樓刮目相看。只是難樓沒有想到趙逸比之自己想象中還要年輕。他對趙逸身份倒是沒有懷疑,趙逸與烏桓部落積怨頗深,不會有人冒充趙逸前來送死。
“趙郡守,若我兒僥倖獲勝,你等是否真的引頸就戮?”難樓含笑打量了趙逸一眼。
在難樓面前,趙逸也沒有做作“自然不會。寸鐵在手豈會甘願受死。”
陰險、狡詐,這是難樓見趙逸的第一印象。難樓打量了趙逸手下官軍一眼,揮手讓手下兵士讓開道路“請趙郡守帳內談話。”
五百親人趙逸只帶了十人進去,讓難樓讚賞的點點頭,此人智謀無雙,且膽色過人,確實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步入烏桓兵營,就有不少兵士圍過來,典韋挾持著巴圖,緊跟在趙逸身邊,因為緊張臉上滿是汗水,慕容復手中馬刀緊握,陰寒的目光緊盯著周圍兵士,護衛趙逸身旁。
與慕容復等人的緊張不同,趙逸神情淡然,行走於刀山劍林中未見絲毫驚慌。
見到趙逸平安進來,文秦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她剛剛本想出去阻止雙方打鬥,卻被難樓攔住。
手下親衛被烏桓兵士擋在軍帳之外,只有典韋、慕容復二人隨趙逸進入軍帳。趙逸打量了一眼帳內的幾個部將,揮手讓典韋將巴圖放開。
巴圖摸索著脖頸處的血痕,目光不善的盯著趙逸。若非父親在旁,巴圖早已叫兵士將趙逸等人盡數誅殺了。
趙逸與難樓並未說話,如同老僧入定般的站立場中。平靜的帳內氣氛卻顯得很是壓抑。典韋與慕容復臉上已經佈滿汗水,在這氣氛中很是緊張,精神與體力都在快速流逝。
“趙郡守親來我部說有事相商,卻又為何沉默不語?”難樓扭頭詢問了趙逸一聲。
“本官有一件壞事和一件好事想要告訴大人,只是未想好,先說好事還是先說壞事,故而緘口不言。”趙逸猶豫一下說道。
難樓眉頭一挑,緩緩跪坐下來“好事讓人歡喜,壞事使人憂愁。先聽好事,必是先喜後憂,先聽壞事,則是先憂後喜。趙郡守還是先說壞事吧。”
“聖上聽從幽州太守的奏報,要對烏桓部落用兵了。”趙逸這話一說出口,不僅難樓等人的臉色變化很大,就連典韋與慕容復的臉上也滿是詫異。尤其是典韋幾乎與趙逸朝夕相處,他怎麼一直沒有聽說這個訊息。
難樓目光轉動,隨即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大人休要欺我,老夫在幽州留有耳目,若朝廷想對我動手,內線必定會傳出訊息。且此時朝廷岌岌可危,黃巾起義雖然被鎮壓下去,但是黃巾殘部仍在反抗官府,朝廷如今自顧不暇。哪裡有時間與精力對付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