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
一切的一切,早在那個下午,那場不被任何方式記錄的談話中,方年以毫無保留的態度跟平書交代明白。
平書在那個房間裡,也表達了出門之後決不直接承認的支援態度。
這是平書對方年坦誠的最大寬容。
也是平書必須要做出的寬容,因為在某些事情上,他跟方年有著極其罕見的默契。
而這些事情其尖銳程度,是平書都諱莫如深的……
公司國內固定資產將將過千億,年研發投入業已過千億的前沿,正式換帥。
前後不到十分鐘,就被前沿辦公室成員接受並認同。
…………
…………
12月7日下午,劉惜率先離開了羊城。
與之同行的是前沿公司CEO穀雨。
兩人回到了申城。
在徹底明白前因後果後,劉惜完全換了一副模樣,身上再也看不到半點微縮。
在離開羊城之時,劉惜將自己的所有過往都斬斷在了羊城。
包括安頓好了她為數不多的家人——本就沒有受過多少教育的父母長輩都不會使用手機,新的家裡也沒有電視等媒體裝置,此後將只知道劉惜畢業後留在申城上班。
而離開羊城時,劉惜的過肩長髮被束攏在腦後,從不著裝的臉上搽了粉,嘴唇上搽了紅色口紅,換上了白色的商務西裝,穿上了有一定高跟的鞋子,腰背筆直而挺立,自有上位者的氣態。
事實上,最難以接受的是,此時跟著劉惜的穀雨。
穀雨一方面告訴自己,不愧是方總選的接班人。
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想起過去將近四年時間裡,那個永遠坐在邊緣位置,把腦袋藏在顯示器後面忙碌著的人。
當天傍晚。
前沿總部1號樓前,劉惜從原屬於方年座駕的紅旗L5上下來,目光一掃,門口安保自然而然的低下了頭。
隨後劉惜走入大廈。
即便是週六,前沿總部也不缺人。
此時,剛好是下班點,大堂前一秒還人來人往很是喧鬧,後一秒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幾乎所有人都定定的看著邁著大步走過的劉惜。
連大氣都不敢喘。
等劉惜在穀雨的陪同下走進高管電梯後,大堂才開始有聲音。
“剛剛那是誰,公司的哪個領導嗎?”
“還是來我們公司造訪的?”
“谷總作陪,難道是訪問總公司的?”
“可是今天週六啊?”
“看不懂。”
“……”
走進曾經熟悉的前沿辦公室後,劉惜親自動手將自己的辦公桌挪動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