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年眉頭輕動:“能說說是什麼原因嗎?”
陳院士坦誠道:“來的路上我想過這個問題,一開始覺得原因有很多;
比如前後光是在流片上就有2000萬美元打了水漂……
比如事不過三……”
“但是現在,我只有一個理由,不甘心。”
說到這裡,陳院士望向方年,平和道:“我知道在這個專案上,方總你承擔了我們這些人難以想象的壓力;
白澤實驗室能夠完全獨立、毫無干擾的一次又一次的進行各項實驗,數以十億計的海量資金投入,都是你在背後付出的努力;
相反,我們一群自詡專業的人,卻一而再的令人失望……”
見方年張口欲言,陳院士連忙做了個手勢,接著說了下去:“這些都是你在白澤實驗室提出約定的原因;
無論這次流片是否能百分百成功,都是這個設計方案的最後一次流片;
在6月15號之前,我們必須拿出一塊可以量產的晶片……
所以,身為研發總工程師的我,最終只有一個理由,不甘心。”
“我不甘心設計方案失敗,同樣也不甘心你的努力被一款並不優秀的晶片搪塞。”
說到最後,陳院士眉頭完全皺了起來,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對國產晶片的感情是外人難以想象的。
他在國產晶片上的理想也是外人難以想象的。
所以,這才是他這次要親自出馬,且特地坐早班飛機來見方年的原因。
望著陳院士,方年笑了起來,神態輕鬆自如:“院士,你多慮了。”
“一個專案的成功與失敗,站在更長遠的時間線上,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波瀾。”
“您的不甘心,我也理解。”
“至於別的,您大可不必擔心,不就是燒錢,白澤實驗室燒得起,這個專案初步規劃了120億現金,現在才到哪,不行就繼續燒,廬州方面有意見,前沿就自己燒!”
“總之,前沿做事,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歐美國家能做出來的東西,我們中國人憑什麼不能,是比他們少個腦子還是少個手指?”
末了,方年補充道:“這次失敗了,先拿個成品給各方交代是在所難免的,這一點說實話,我也算是盡力而為了;
但這都不要緊,成品交差,繼續再來就行。”
“白澤特別放在額外遠離喧囂的廬州,是為了讓它能夠更純粹的投入研究工作!”
嘴周,方年用力強調:“所以,請您務必拋下所有顧慮,無論前方是什麼,幹他!”
迎著方年堅定的目光,陳院士輕輕點頭:“好。”
“……”
當天下午,陳院士親自領隊,一行20人再次前往灣灣,進行白澤#1晶片第三次流片……
幾乎前後腳,方年親自去往虹橋機場迎接關總回申……
①:反正我是查了資料說有這種可能性,至於是不是真可以,我也不知道,畢竟我只是個高中畢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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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3更到~噢耶~很多年前我聽到某個笑話時曾想凌晨三四點還不睡得多累啊,直到……我看到了現在的自己的日常~比起身體的疲憊,更累的是……我破碗寫的東西打動不了各位讀者老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