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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不足十厘米外的那雙黑白分明、清澈透亮的眼睛吸引了方年全部的心神,但他還是在那雙眼睛一眨不眨時反應過來,接著後退半步,目光瞄向別處,語氣平靜道:“看路。”
陸薇語連忙應了聲:“哦。”
呼吸悄然一鬆,紅暈卻悄然爬上了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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