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這斯邁澤,這幾天,我帶著金巧兒和伍凌娜就在這葉赫帝巍峨的宮殿之中住下了。
不過這幾天我可不是什麼事兒也沒幹,我將這帶來的五百萬殭屍大軍,分別安排在了神剎族的領地四周,一方是讓他們潛伏起來,而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監視這些神剎族族人,殺了這葉赫帝之後,整個神剎族的領地之中,氣氛不是一般的讓人壓抑,但從表面上來看,神剎族的族人依舊過著日常的生活,好似並沒有出現與以往不同的景象。
同時,我也告知了靈域島上的金七太,讓她放風出去她已經死了,整個金家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俗話說三人成虎,我精心編制的謊言,在這斯邁澤和金家的宣揚下,在整個夾縫可謂是掀起了一陣大風暴,不管是何處何地,都在討論著此事,相信過不了多久,外界也會將此事傳開,當然宣揚這謊言的目的,也是為了引軒轅老狗來夾縫,但他究竟會不會來,這可得另當別論了。
靠在了葉赫帝以前常坐的大椅上,我坐在窗前,靜靜的欣賞起了夾縫的落日,正所謂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再美的落日也比不上這初生的朝陽,現在的三界正遭逢大難,只是不知道此難結束以後,三界是像這窗外的落日,就此陷入了黑暗之中,還是會涅槃重生,又升起新一輪朝陽。
“夫君,你在想什麼?”
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讓我整個人渾身一激靈,等我回過神的來的時候,只見伍凌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身邊。
我一搖頭道:“下一次出現的時候,提前先打個招呼,差點沒把我給嚇死!”
伍凌娜揚著眉,有些調侃的道:“膽子有這麼小嗎?看你殺人的時候,可比誰都狠啊。”
這話可話裡有話,我笑著道:“你這是有啥話想跟我說嗎?”
伍凌娜很自然的坐在了我身邊,把頭靠在了我的膝蓋上,輕聲的道:“恩,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也感覺有好久好久,沒有跟你好好說的話了。”
我輕撫著伍凌娜的短髮,道:“那現在我就在你身邊,有什麼話,你可以慢慢說啊,我都聽著的。”
伍凌娜一抬頭道:“這段時間以來,我感覺你的變化真的好大。”
我有變化嗎?我怎麼不覺得?
我一搖頭道:“哪裡有變化?又變帥了嗎?”
伍凌娜一擺手道:“少臭美了,我是跟你說實在的,可能你自己也沒發現,你現在做事兒,越發的冷血,面對敵人殘忍到了骨子裡,剝了葉赫帝的皮,居然還想把他掛在城牆上,每日以鹽水抽打,這在以前你可絕對做不出來的啊。”
這葉赫帝的確可恨,但我當日之所以這麼說,其實大部分的原因是為了嚇唬斯邁澤,只不過忘記跟伍凌娜他們解釋了,現在她居然會主動問我,莫非我讓伍凌娜感到害怕呢?
我臉色不悅的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是說我殘忍變態?還是可憐上了這葉赫帝!”
伍凌娜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一緊,隨即道:“夫君,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在你殺人的時候,你身上的氣勢,讓我不敢靠近,整個人也讓我越發的陌生,甚至我會感覺到害怕!”
還真如我所猜想的,伍凌娜居然會怕我!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讓我身邊的人,不在受到外來人的傷害嗎?
殺了一個葉赫帝,不僅幫金巧兒報了仇,同時整個神剎族都為之臣服,以後他們誰還有膽量,再跑到靈域島去造次,這夾縫之中又會減少多少征戰?
這話如果是從外人的嘴裡說出來,我根本連理都懶得理會,但是一直以來我認為是最懂我的伍凌娜,居然都會說出我讓她感到害怕,這讓我怎麼想?
這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扎進了我的心裡,否定我為她們所做的一切!
我心煩意亂的一擺手道:“行,那以後你就離我這個魔鬼遠一點,反正我殺人不眨眼,而且我不敢保證我以後的手段會不會更加殘忍,你要是見不慣,隨時都可以走!”
這話一出口,伍凌娜眼眶一緊,有種要流淚的衝動,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道:“你說什麼?你讓我走?”
我一點頭道:“不錯,你既然都害怕我,那還留在我身邊幹什麼?”
伍凌娜水靈的眸子裡蓄滿了淚水,看著我道:“我從未想過要離開你啊,我所說的害怕,也不是在指責你,只是你越發的殘忍無情,我就越怕你會像楚辰那樣,為什麼在我們小的時候,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又其極複雜的事兒,而一長大,殘忍血腥的事兒我們經歷瞭如此之多,婆婆死了,楚江王也死了,他們究竟為了什麼而死,其實說來說去,這不都是因為人性的殘忍和對權利的追逐嗎?我怕,我真的怕,我怕我一直愛慕的秦嚴,有一天也會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再也找不回他原來的樣子!”
說完話,伍凌娜他那精緻的臉龐上塗滿了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憂傷,淚水更像是斷線的珠子,不停的掉落在地板上,看她一哭,我的整顆心瞬間就軟了,連忙起身安慰道:“好好好,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這麼大聲的跟你說話,更不應該不瞭解你的感受,可是我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為了你們,為了我們整個地府,我不會被權利燻心,更不會迷失我自己,我一直都是我,一直都是你心裡的那個秦嚴。”
哎,女人的眼淚絕對是這世上,最強的武器,在我的印象之中,我好像從來沒有對伍凌娜發過火,今天還真的是第一次。
“王八蛋,你不是要讓我走嗎?好,我馬上就走。”說著話,伍凌娜站起了身,轉頭就想往外走。
她想走,我可不會讓她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按在了椅子上,同時我整個人也近乎貼在了她的身上,這一下伍凌娜轉悲為怯,一張俏臉變得通紅,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更是連看都不敢看我,連忙把頭扭向了一邊,嗲罵道:“剛才不是讓我走嗎?現在又把我按在這裡,還靠得這麼近,你想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