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尼雅在聽到撒旦這兩個字的時候,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整個人不由得一怔,眼神恍惚的道:“沒、沒有。”
哎,其實要認真一點來說,這哈尼雅真的不能算是什麼好人,至少不能算是一個善良的人,其它的怎麼樣,我就不說了,但就憑她為了權利能向愛自己的人下死手這一點來看,我就感覺她異常的冷血。
再用句稍微非主流點的話來說,就是你可以不愛,但怎麼著也不能傷害不是。
可能是因為我心裡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我不是很待見這哈尼雅,見她這麼說了,我也沒想再搭理她。
哈尼雅似乎也看出來了我的態度,轉頭本想離開,但卻又不由自主的回過頭來,看著我道:“你是不是有些瞧不上我?”
我直言不諱的一擺手道:“沒有瞧不瞧得上的意思,只是我不太喜歡你。”
哈尼雅道:“是因為昨天你瞭解了真相以後嗎?”
我一點頭道:“不錯,你在十二大天使長中,被稱為美的化身,不得不說,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你有多驚豔,可是我發現你是那種越看越耐看的型別,也正因為是如此,更讓我感覺美麗的女人都不可信,因為在她們漂亮的皮囊下,隱藏著的是一顆那麼冰冷的心。”
哎,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陳婉奕,回想起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兒,真的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感動了自己噁心了別人。
哈尼雅一聲苦笑,直搖頭道:“你出生高貴,可能在你的眼中,權利和地位是可有可無的虛幻之物,哪裡會理解我們這種從最底層爬上來的心酸和無奈啊。”
我一搖頭道:“我們東方有句話,叫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雖說我無法體會到你所說的無奈和心酸,可是為了權力和地位,不惜出賣了自己的靈魂,這不是藉口,也不是可以獲得原諒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一個女人爭論這些,或許是因為自己太過於的注重情感,我始終無法忘卻路西法被刺中第一刀時的神情,那種神情叫做絕望。
哈尼雅黯然垂下眼簾,一點頭道:“我知道我所做的事兒,得不到原諒,我也沒想過要得到他的原諒,這一次我之所以這麼厚著臉皮的跟著你來,只不過是為了要證實一件事。”
證實一件事兒?這話說得讓我可有些懵,我一搖頭道:“什麼事兒啊?”
哈尼雅目光深邃的道:“證實我是不是真的愛他。”
一聽這話,我渾身不由得一激靈,這女人究竟在想什麼?要是她真的愛路西法,他會為了權力和地位,去引誘路西法上當嗎?更不會在加百列讓她刺出那一刀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刺了下去。
我笑著一搖頭道:“究竟愛還是不愛,你自己心裡難道沒有答案嗎?”
其實我這話是略帶有一些譏諷的意味,不過這哈尼雅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不在意,回答道:“從我和他認識之初,到後來我聽從加百列的指示跟他在一起,他一直視我為手中的珍寶,在他心裡這世間的任何東西都無法和我相比,用他的話來說,我就是他的生命,可是這只是他的想法,而我的立場一直以來都很堅定,我不愛他,或則說我不愛任何人,我愛的只是我自己,所有和他在一起的幸福場景都只是一場戲,或則說只是我為了攀登權力的最頂峰所必須做的一切。”
我一搖頭道:“既然如此,那你還有什麼好證實的?這不明擺著的嗎?你不愛他!”
哈尼雅接著道:“對,我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包括我在引誘他到伊甸園時,我的立場都從未動搖過,可是在我用他送給我的那把匕首,向他刺出去那一刀的時候,在看見他的眼神的時候,那一刻我心痛了,我一直認為像我這樣冷血的人,是不會有心痛的感覺的,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自在,更讓我疑惑,我以為這種感覺只是稍縱即逝,可是當他每受一處傷,這種心痛的感覺就會讓我越發的痛苦,再當他被哈迪斯帶走,墮落到地獄之中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內心,我的心痛來自於他。”
我一搖頭道:“你說了這麼多,其實也並不能說明你這是愛他,其實在我看來,你可能是因為愧疚感更多一些。”
哈尼雅苦笑著道:“是愛還是愧疚,我也搞不清楚,這千百年來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一次,所以這個問題,也一直都在困擾著我,所以現在我想搞清楚,我究竟是不是愛他。”
其實是不是愛,這都不重要了,因為她哈尼雅畢竟毀掉了路西法,如果是不愛還好,若是真的是愛,只怕這哈尼雅永遠也沒法面對現在的自己。
我一擺手道:“照現在的行軍速度,估計還有三天就能到這東萊島,希望到時候你能搞清楚你心裡的疑惑。”
其實我還想問問這哈尼雅,如果她對路西法真的是愛,那她又能對之前所做的彌補些什麼?重回路西法的懷抱?可能就算她願意,路西法也肯定不會願意,都是經歷過心碎的人,這種感覺我很清楚,當心酸過後,之前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在那麼重要了。
又行軍了一天,我們離這東萊島是越來越近,傍晚時分,老白告訴我,被我派出的鬼瞳回來了。
等我與這鬼瞳一會面,鬼瞳隨即道:“屍王殿下,屬下已經按照您吩咐的去做了。”
我笑道:“那現在東萊島那邊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