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還在思考應該如何答話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陣急切的敲鐘聲,像只瘦猴子的卓明遠道:“是集合的鐘聲,走了,咱們快出去吧。”
還好這鐘聲救了我,要是讓我編,我還真不知道我該編個啥死法。跟著咱們一伍的跑到了外面集合,這陣仗鬧得還挺大,光著新兵營裡就足足有近一萬的新陰軍,迎風招展的陰旗飄動,陣陣擂鼓之聲響徹雲霄,這越看還真越像那麼回事。
站在點兵臺上魁梧的陰將我不認識,應該是豹尾叔旗下的營長。
“安靜!”這陰將一聲長喝,臺下立刻鴉雀無聲了。
“我是你們新兵營的營長,我叫宏經緯,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手下的兵了!記住了,既然來了這裡,我不管你們生前有多大背景,或則是死後有多麼牛逼,在這裡,我說的話就是天!你們唯一能做的只有服從!服從!再服從!聽清楚了嗎?”
宏經緯這一吼,臺下的新兵們也不敢怠慢,大喊道:“聽清楚了!”
宏經緯一點頭,隨即指著點兵臺上的數千人道:“他們是你們每伍的伍長,以後每日的操課訓練就由他們帶領你們,記住了,在這裡沒有抱怨,沒有廢話,更沒有理由!軍營內,軍紀為大,觸犯軍紀者死!各伍長分發裝備,開始日常訓練。”
宏經緯這話一出口,負責分發裝備的陰軍開始分發裝備,我們每人領到了一杆長槍,還有一件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作而成的背心。
但這背心並沒有急著讓我們穿,分發的陰兵只是把它放在了我們面前。
站在我身邊的瘦猴卓明遠指著從點兵臺上下來的伍長,對我道:“看見了,那人叫老周,就是我們的伍長,聽說是這上千個伍長裡最嚴格也是最厲害的一個。”
一聽這話,我來了興趣,忙道:“為啥是最厲害的啊?”
卓明遠話都快到嘴邊了,但這個時候已經走到我們面前的老周突然喝道:“佇列裡誰讓你們說話的!”
這一嗓子喊出來,卓明遠直接被嚇得被不敢出氣了,而我則是佯裝耳聾,把頭歪倒了另外一邊。
老周指著我們道:“好了,各位戰士,先把你們面前的石鐵背心給我撿起來!”
撿起來?這話說得可真有些奇怪的。
“那個新兵,你在發什麼楞?”老周這話是對我說的。
我一搖頭道:“報告伍長,我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老週一聽這話,走到我面前,臉直接湊了過來,我的臉和他的臉距離,相距都快不到一厘米了,在外人看來,都快要親上了,我心裡暗歎,該不會這老周性取向有什麼不同吧?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我說讓你撿起來!撿,你不會嗎?”
老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噴了我一臉的口水。
我不動不搖的道:“報告伍長,不是應該穿上嗎?撿起來有用嗎?”
老周聽見這話,大笑了起來,道:“好個新兵蛋子,你以為現在的你,就能穿得上嗎?”
現在的我穿不上?這是跟我開什麼玩笑?
我沒搭理這老周,直接勾下身去,撿這個背心,但等手剛一碰到,我立即絕對不太對勁,這背心看似單薄,實則沉如一座山,這玩笑開得可有點過分了。
“哈哈,新兵,你拿得起來嗎?”
我運轉著我體內的陰力,但還是十分費勁,把這背心愣是捧在了手裡,臉漲得通紅的看著老周。
老周臉色未變,隨即一笑道:“噢,看來你小子還有點分量,不過你連拿起來都廢力,你又怎麼穿上呢?”
俗話說不爭饅頭爭口氣,好歹小爺我也是四等鬼仙,怎麼能被一個伍長給看扁了?
我渾身青筋暴起,腳都有些站立不穩了,愣是把這背心往身上的盔甲一套,但這一套上去,我就後悔了,說這背心有一座山重那還是客氣的,穿在身上,整個人就像是背了兩座山!
我努力的把腰桿挺得筆直,憋紅著臉看著老周道:“伍長,是這樣嗎?”
老周笑著看著我道:“看來你會使用陰力,不錯是個好苗子,其他人呢?能不能像他一樣,把這石鐵背心穿在身上。”
我們一伍的人,見我都把石鐵背心給穿在了身上,以為多容易似的,紛紛伸手就去撿地上的背心,但是除了老白和小黑以外,其餘的別說穿,就連讓背心稍許的挪動一個位置都覺得困難,特別是瘦猴卓明遠,手腳都用上了,愣是拿這背心無任何辦法。
老週一搖頭道:“看來你們就不行了,現在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六柱香以後必須要把石鐵背心,拉出距離一米遠,否則罰軍棍二十,皮鞭抽四十。”
說完話,老周便轉身坐到了我們面前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