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一聽這話,雖說心生不悅,但是畢竟他面對也是地府裡的王族,自然也不好發作,只是語氣有些生硬的道:“二位殿下,平日裡我阿四的確管不了你們的事兒,可是這奈何橋乃是入輪迴之重地,二位殿下作為地府子嗣,難道連這點道理也不懂?居然帶著這麼多鬼魂跑這兒來鬧事了。”
泰志文體型有些微胖,長得也算是清秀,相比暴躁的宋永長而言,泰志文反倒要客氣得多,朝著阿四道:“四將軍此話在理,既然如此,我們就換一個地方打,不在這裡生事了。”
阿四還沒說話,宋永長反倒搶先答話道:“哪也不去,你不是牛叉嗎?咱今天就這裡拼一下子,看誰先倒下,輸了的直接扔忘川河裡,你看多省事兒。”
泰志文一聽這話,火氣也上來了,指著宋志文道:“那你還廢什麼話,來啊!”
“來就來,怕你啊!”宋永長這話一出口,雙方劍拔弩張的馬上就要動起了手。
阿四這下也慌了,開始組織陰兵維護現場秩序,同時看著我道:“哎呀,我的殿下啊,你說你來能d得住的,怎麼到現在屁也沒放一個!”
我笑道:“剛放了一個,只不過你沒聽見罷了。”
阿四急得直跺腳,道:“殿下,你還有心情跟屬下開玩笑,他兩這要是一打起來,我這板子可真跑不掉了。”
阿四這話一落音,奈何橋上的兩夥人便真動起了手,打了起來了。雙方鬼魂數量倒是不相上下,實力看似也差不多,而且雙方還異常默契,根本就沒人使法力,靠的全是拳腳,這一眼看過去就如同陽間凡人打群架似的,亂成了一鍋粥。
宋永長的拳腳功夫也厲害,出拳踢腳這力道起碼也有上千斤,捱了他拳腳的鬼魂,不是失去戰鬥力倒地,就是直接被踹到了河裡。
而泰志文也不弱,雖說沒使用法力,但是稍胖的身軀就像是移動的坦克一般,一路碾壓過去,旁邊的鬼魂根本傷不了他半分,全被他給撞開了。
阿四一見這景象,看向了我道:“殿下,怎麼辦啊?你真不打算管了?”
我當然不是不管,只是我想看看這兩貨的實力怎麼樣,這才剛開始,我連點眉目都還沒看出來,怎麼可能就去阻止啊。
我笑著對阿四道:“不急不急,你讓陰兵先去把投胎的鬼魂給看住了,別讓他們生出什麼亂子,至於他們你就讓他們打唄,反正又沒使法力,鬧不出啥亂子。”
阿四一搖頭道:“得,要是大王找我麻煩,我就說殿下你準了的,到時候挨板子,咱們誰也別想跑。”
說著話,阿四便帶人去控制住投胎的鬼魂了。站在我身邊的老白笑道:“老大,他兩這仇氣好像還蠻大的,雖說沒使法力,可是這一招一式可都是下了死手噢。”
小黑也道:“他兩平時好像也沒啥矛盾啊,今天怎麼就打到一塊兒了。”
我笑著一擺手道:“誰管這麼多啊,反正咱們是來看戲的,只要生不出啥大亂子,咱誰也別動手啊。”
漸漸的,泰志文這邊的鬼魂有些堅持不住了,大片大片的倒下,而宋永長他們的那邊反倒越戰越勇,打得泰志文他們連連後退,小黑一攤手道:“得,結束了,泰志文他們快輸了。”
小黑這話一落音,泰志文身邊的鬼魂又倒下了一大片,只剩下不到十來個鬼魂還站在泰志文身邊,而宋永長這邊起碼還有好幾百鬼魂。
將已經退到奈何橋之下的泰志文他們團團的包圍了起來,宋永長大笑道:“泰志文,我看你還拿什麼跟我鬥,過來給爺磕個頭,把東西還我,道個歉,這事就算完了。”
這話一出口,泰志文居然沒說話,相反眼睛卻紅了,但這並不傳說中的那種眼紅要殺人,而是要哭了。
小黑直皺眉道:“這啥情況這是,多大人了,打架還能把他給打哭了?”
我原以為泰志文怎麼著也不至於哭吧,但誰知道這貨居然真的哭了,一張略帶肥胖的臉上還真的掛滿了淚水,我看著都覺得丟人。
我忙朝著老白道:“走走走,咱們快過去吧,一會兒要是被其他鬼魂看見了,咱地府子嗣的臉可真得被他給丟光了。”
我這話話音一落,臉上掛著眼淚的泰志文,突然從後背掏出了一根漆黑的鐵棒,一聲怪叫,居然朝著宋永長他們就衝了過去,本還在哈哈大笑的宋永長他們,一見這情況,根本完全就不當一回事兒,他身邊的鬼魂盡數湧向了泰志文!
就在這個時候,出乎意料的一幕發生了,泰志文戰鬥力跟剛才相比,起碼要高出數十倍,更為關鍵的是,泰志文居然還他媽邊哭邊打,手裡的鐵棒就像是鐮刀割麥子一樣,湧向他的鬼魂,大片大片的被他打倒在地,而他壓根沒受什麼傷不說,這哭聲反倒越來大。
這一下不僅是我們懵了,就連宋永長這貨也懵了,天才知道,這泰志文原來還有這種操作?
以一人之力,而且還是在沒使用法術的情況下,抽泣不止的泰志文,居然愣是把宋永長帶來的鬼魂全給打趴下了,等還在哭的泰志文衝到宋永長面前時,宋永長身邊已經沒有了任何鬼魂。
“好了,別打了!”這話是我說的。
處於懵逼狀態的宋永長和抽泣不止的泰志文齊齊向我看了過來,看他兩的眼神,好像不太認識我了。
宋永長揉揉了眼睛,盯著我看了起碼有一分鐘,特不確定的道:“秦嚴?”
而哭得梨花帶雨的泰志文,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略帶哭腔的看著我道:“關你什麼事兒啊,你啥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