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凌娜一聽這話,忙道:“凌逸前輩來了,都一樣難辦?有這麼誇張嗎?”
我直襬手道:“不是有這麼誇張,而是事實就是這樣,尚陽剛才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那就是不管是誰,都甭想把無道給搶去。”
伍凌娜聽這話急了,道:“我們又沒說想要跟他搶人啊。你怎麼不跟他解釋解釋。”
我直搖頭道:“解釋個屁,就算我肯解釋,人家還要肯聽,就算人家肯聽,那他會不會信?”
伍凌娜一時間也沒招了,看著我道:“那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我苦笑道:“能怎麼辦?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該乾的事兒還得幹,至於成不成,那就全看老頭子了。”
伍凌娜一懵,隨即道:“你剛不是說就算凌逸前輩來了,這事兒也辦不了嗎?”
我搖頭道:“我說的是難辦,沒說辦不了,而且現在老頭子是不是來幫我們的,還得另說,總之等明天老頭子來了,再說吧。”
伍凌娜像禱告似的道:“願諸天神佛保佑,一切順利。”
聽著伍凌娜的這句話,我險些笑了出來,嚴格的來說,就我和伍凌娜兩人在凡人的眼中,也能算得上神,可是咱兩不一樣對許多事兒都無可奈何嗎?
其實人和所謂的神都一樣,再面對自身力量無法解決的事情時候,總會把希望寄託在未知的事物面前,但是誰又曾想過,既然它是未知的,其實還遠不如自己來得牢靠。
晚上的時候,我特意趁著大家都休息時的空檔,自己一個人悄悄的摸到了無道的住所。
還是跟初次來他住所時一樣,還沒等進門,穿透力極強的音樂聲就先入耳膜,我也沒敲門,直接推門就走了進去。
此時的無道手裡正拿著半瓶紅酒,嘴裡還叼著菸頭,頭髮亂得就像是一個雞窩,這僅一天沒見,這小子居然連胡茬都長出來了。
一見到我,先是一愣,隨即眼神中立刻浮現出一股濃重的失望,淡淡的開口道:“你來幹什麼?”
我也不著急答話,找了一處稍微乾淨點的地方坐了下去,隨即笑道:“怎麼,現在不玩搖滾,準備走禿廢路線了。”
無道眼睛朝著我一撇,似笑非笑的道:“哪又怎麼樣?這世界都已經瘋了,還差我這麼一個瘋子,我不過是無法主宰自己命運的可憐人,像你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有怎能明白,我心裡的苦累。”
說完話,這無道又狠狠的灌了一口紅酒,暗自的傷起神來。瞅著他這樣子,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隨即道:“我說你好歹也是一個二等制器師,怎麼活得這麼窩囊啊,自己想幹什麼,不去努力,一天到晚抽菸喝酒的,你頹廢給誰看啊,別感覺好像世界在欺騙你,其實世界可沒這麼多閒工夫來搭理你。”
無道嗤笑一聲道:“你是來我這裡跟我講雞湯的?還是來看我笑話的,要是是以上當中任何一樣,那麼,門在那,慢走不送。”
哎,人家說天才和瘋子只差半步,這無道這麼點年紀,就能成為二等制器師應該也可以算作是天才中的範疇,可是就他這點心裡承受能力,瘋勁我是一點也沒看見,一身的娘們勁我到是很真切的感受到了。
我拿起了無道桌上的煙盒,掏出一隻叼在嘴裡,雖然我不會抽菸,但是看無道抽得這麼得勁,我也想學學。
點燃火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感覺上好像沒什麼稀奇的,從嘴裡吐出一陣煙塵後,我看著無道道:“我要是真走了,只怕你一輩子也出不去了。”
一聽這話,無道像是耳朵出了問題似的,兩眼裡滿是興奮,幾乎有些顫抖的看著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又吸了一口煙,淡淡的道:“意思很明顯了,當然是帶你走。”
“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捨不得我。”
這話一出口,我就感覺我耳邊就像點燃了一顆炸彈似的,震得我耳膜生疼,我撓了撓耳朵忙道:“我說你聲音能不能小一點兒,我這話都還沒說完了,你就真敢這麼肯定我能帶你走?”
無道這會兒可完全換了張臉,剛才還是一個頹廢像是世界欠他好幾百萬的非主流,這會兒變成了一個像是要馬上出獄的囚犯,狂笑著道:“哈哈哈,你既然敢說,那麼這肯定對這事兒是有一定的把握的,我絕對無條件的相信你。”
這貨還真夠直接的,我笑道:“得,不過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這能不能出去,還得看另外一個人的意思。”
無道一愣神,隨即道:“還要看另外的人?你堂堂的地府太子爺,連我這麼一個凡人都弄不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