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東吹完哨後,環顧四周,沒有看到一隻狼人出現,心裡有些懊惱,氣氛有些尷尬,他撓撓頭,笑著對若阿讓和穆勒說道:“等等,可能它們趕到這裡要花點時間。”
一個士兵跑到了若阿讓身邊,將手機遞給了他,若阿讓看完之後吃了一驚,“壞了,國防部長他們出事了!”
他將手機開啟,在鄭東和穆勒面前播放了一段影片,播放內容正是那名記者從上車到死亡拍攝兵變的全過程,這段影片在各大新聞媒體反覆播放,因為內容太過真實,而且是先在外界播放出來,馬克龍沒有時間採用緊急新聞管控手段來限制傳播,各地的記者、電臺、電視臺和網路的主持人、評論員鋪天蓋地地在報道和議論此事。
報道基本都是公正和客觀的,清晰的影片是無可辯駁的證據,偶爾有親馬克龍的新聞媒體提出質疑,隨即淹沒在網友和觀眾的唾沫和鄙視中。鄭東看到了這個影片,眉頭皺了起來,穆勒直接就爆發了,青筋鼓起紅著臉咆哮道:“整整一個營,都是為法蘭西流過血的老兵,這樣,就這樣”他最後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外籍軍團的傷員被一個個抬出,準備轉送到正規的醫院去治療,有知道這個訊息的,看見穆勒將軍的爆發,知道了影片的事情,整個師全體爆發了,八千多人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怒吼,發誓要為死去的戰友報仇。
忽然,有別於人類的呼喊的嚎叫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嗷嗚”,鄭東趕緊站在高處,振臂一揮,“戰士們,請安靜,仇一定要報,這是我們的友軍,狼人部隊,重傷不治的戰士,如果加入狼人部隊,可以得到狼人的力量和速度,還有傷口的自愈能力,但以後就不是人類了,只收那些重傷不治的,現在,想加入的舉手。”
這時,狼人們都止步在廣場外圍,只有鄭東指定的費南爾.海耶一個進來,走到了他的身邊,“酋長,這是怎麼回事?”
鄭東衝他笑笑:“等會你就知道了。”
外籍軍團計程車兵們聽到鄭東剛才那些話十分震驚,重傷不治加入狼人就能活,大部分人陷入了沉默,一個士兵忽然放下了擔架,抬起擔架上士兵的手,那個傷兵雙目緊閉,面色慘白如紙,看上去命懸一線,士兵高舉起傷兵戰友的手說道:“我替我的兄弟報名,他快不行了,只要能救他,我替他做主了。”
鄭東對費南爾.海耶說道:“你去,吸收一個新成員。”
後者立即明白鄭東的用意,他走了過去,蹲下身子,看了一眼他身邊的戰友,伸出一個爪子,輕輕在那個傷兵胳膊上一劃,接著示意圍觀的人讓開,等眾人退開幾步後,擔架上的人雙眼睜開,精光四射,眼睛的瞳孔變小,鼻子向前伸出,犬牙變獠牙從嘴裡探出,四肢在變長的同時肌肉虯結,周身裸露的肌膚迅速生長出灰色或棕色長毛,曾經的傷口在一點點地癒合。他從擔架上彈起,握起已經變成雙爪的手,仰天一聲長嘯。
他驚訝地看著自己的身體的變化,身高超過兩米的他看著那個為他舉手的戰友,“雅各布,我怎麼還活著?”
那個戰友抱著他激動的無以復加,“你活了就好,我不用給你的媽媽送信了。”
在場的外籍軍團的將士這才相信了鄭東的話,唯一的意外是,變成狼人形態後,他消耗了最後一點能量,顯得飢餓異常,四處尋找肉食,鄭東之前在乾坤袋裡儲存了大量醃製火腿,那個新的狼人吃了三個火腿和一桶礦泉水後,才全面恢復。
重傷員都加入了狼人隊伍,甚至有輕傷員也想加入,狼人是戰鬥形態,平常是可以恢復成人形,這種能免費獲得額外超能力一下子成了在場軍人的羨慕和渴望的事情,鄭東阻止了,只允許那些重傷員或不治的可以加入,因為天道有個平衡規則存在,否則這個世界不早就成為吸血鬼族或狼人一族的天地,天道的懲罰機制一定在默默地執行,他不得不小心,甚至懷疑他阻止地獄軍團衝出結界也是天道的安排。
新的狼人加入和舊的狼人一起幾乎組成了一個團,鄭東也正式給狼人聖殿騎士第四團的番號,團長是費南爾.海耶。
在廣場成立了新的指揮部,現在鄭東手裡有二團和三團兩個團,外援穆勒將軍一個傘兵師,要處理打通墓道和解決大統領職務兩個重點問題,商議完畢後,鄭東和穆勒將軍將帶領傘兵師去攻打庇護所,解決後顧之憂,狼人團去攻打墓道。
幾個領導商議完畢走出指揮部,卻聽到了隆隆的直升機旋翼的聲音,先前戰鬥後工事裡清理出的渣石在地面上成片地抖動著,鄭東向費南爾使了個眼色,後者帶著狼人團立刻隱藏到了廣場周圍的建築物裡。外籍軍團和二團計程車兵也迅速進入殘存的工事,準備應戰。
通往廣場三個街道出現了裝甲車和坦克,高樓的縫隙間飛出了一架架武裝直升機,大量的步兵沿著街道緩緩向著廣場推進,這一定是大統領動用他的權力,指揮軍隊來圍剿他們。
鄭東站在一個廢墟的高處,冷冷地看著一切,要知道,這樣顯眼是狙擊手絕佳的目標,大家讚歎他勇氣的同時,又為他擔心,他巋然不動的身影成了人所有人心中的定海神針,所有人都在等,等待他發出戰鬥的訊號。
兩千米!
一千米!
五百米!
兩百米!
一百米!
五十米!
軍靴的聲音清晰可聞,坦克和裝甲車的轟鳴聲似乎隨時可以從頭上碾壓過去,而直升機早以懸停在機炮的射程內。
士兵們瞄準的槍口開始微微抖動,心提到了嗓子眼,口乾舌燥,這個距離雖然能給敵人最大的殺傷,但對方的重火力要突破他們的防線輕而易舉。可是鄭東始終沒有發出訊號,他看的清清楚楚,走在前面計程車兵們的眼睛,充滿了憤怒,卻沒有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