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士兵不能稱之為人,但他們還保留了人的血性和最後的尊嚴,將軍義無反顧的身影,和他的戰士們消失在火光中時,鄭東暗下決心,要把將軍和他計程車兵的名字,以及他們的事蹟都刻在貝爾加湖畔的石壁上,銘記這些勇敢赴死的人,不讓他們做無名之鬼。
他們自殺性的攻擊減少只是減少了敵人不到三分之一的有生力量,烏里齊的神秘部隊被他解除了易容幻術,恢復了原樣,原來這些人都是他的信徒,經過短暫的休整和重組,向著鄭東等人的陣地發起了總攻。
蜥蜴人的長矛武器固然好用,對方也不是手無寸鐵的笨蛋,況且還有絕對的數量優勢,其中不乏優秀的戰士,他們有力的還擊造成了包括列夫在內八人受傷,兩人陣亡。
敵人的槍聲越來越稀,因為他們找不到還擊的人,接近了第一道防線,他們都直起身來一步步走向最後一道防線。
鄭東用剩餘的一點點法力,在巖洞和最後一道防線之間穿梭,將八個傷員挨個運回了巖洞,冬妮婭手持一根蜥蜴人的長矛守在洞口。
“鄭東,什麼時候”冬妮婭的另一隻手,攥著一個遙控器。
“等等。”鄭東站在洞口看向外面的天空,敵人停止了攻擊,看樣子是準備抓俘虜了。
“他們來了,等我再進來的時候,你就炸掉洞口。”鄭東重新用眼估算了起爆的安全距離。
受傷躺在地上的通訊兵氣息奄奄的還在呼叫支援,鄭東看了一眼手錶,他們堅持了一小時五十七分鐘,以前戰鬥經驗告訴他,從來沒有支援能夠準時趕來,但是心裡卻又急切盼望著他們能夠準時趕來。
鄭東用不慣蜥蜴人的長矛,從一個傷兵身上卸下加特林機槍,背上了最後一箱機槍子彈,洞口正好進來幾個人,來不及啟動機槍,從冬妮婭手中搶過長矛,猛的投擲過去,前面的兩個敵人被穿在了一起,發出了慘叫。
後面的敵人慌忙向洞口退去,“噠噠噠”加特林噴射出了火紅的彈鏈,瞬間清理了洞口剩下的敵人。
鄭東走到了洞口,看到密密麻麻的圍上來的敵人,沒有人開槍,他們不相信還有反抗力量,所以當鄭東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等他們反應過來,準備舉槍射擊的時候,鄭東用最後一點法力使出時空鎖。
他紫金巔峰修為的時空鎖可以讓直徑一公里的範圍內所有物體靜止約一分鐘,在防線內的所有敵人都成了靜止的靶子。
加特林機槍的火舌無情地吞噬生命,一片一片的被掃倒在地,仁慈,是在戰鬥結束以後的事情,在戰場上如果於心不忍,就是放棄自己和隊友的生命。
機槍為他清理了防線內外大量的敵軍,直接把機槍打熱到報廢。
敵人這時也清醒過來,輕重武器武器的火力鋪天蓋地的向洞口附近傾瀉過來,鄭東丟掉了報廢的機槍,轉身進了巖洞,跑到了冬妮婭身邊。現在只有炸掉洞口,等待安德烈他們的救援。
冬妮婭閉上眼睛正準備按下遙控器的按鈕,鄭東一把奪過,嚇得冬妮婭哆嗦了一下,睜大眼睛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不用了。”他拿出了兩瓶可樂,用手指彈開了蓋,將其中一瓶遞給冬妮婭,“休息一下吧。”然後,一屁股坐下,靠在石壁上,閉上眼睛喝了一口,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冬妮婭不明白怎麼回事,拿著可樂緊張地張望著洞口,生怕有人衝進來,許久不見動靜,倒是洞外的槍炮聲愈發的激烈,她有些害怕,跪坐在了鄭東的旁邊,一口也沒喝。
“放心吧,外面是直升機的機炮開火的聲音,你聽,還有火箭彈,是安德烈的人來支援了。”鄭東閉著眼睛說道。
冬妮婭這才盤坐在鄭東身邊,放心地喝了一口,還想問他點什麼,鄭東的已經睡著了,可樂瓶從手中滑落,沒有喝完的液體從瓶中汩汩的流出。
鄭東再次醒來的時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中午,他發現全身只裹著一件浴袍,躺在一張潔白柔軟的大床上,壁爐裡的火燒的很旺,屋裡的溫度正好,不冷也不熱,落地窗開了一條縫,吹進來溼潤新鮮的空氣。
走到了窗前,可以從一個角度俯瞰一彎湛藍的湖水,迎著溫暖的陽光,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滿血復活。
神識內省,小白胖子還躺在蓮葉上睡覺,神識之海又填充滿了,法力充盈。桌上是他的私人物品,鄭東檢查了一下乾坤袋,裡面的東西一樣不少,在其他人眼裡,這只是一隻空袋子,乾坤袋自帶障眼法。
鄭東有點內急,放下乾坤袋,疾步走向洗手間,推開門,揭開馬桶蓋就小解,隨著一道飛流直下,說不出的舒爽。
身邊傳來一聲輕笑,一股濃郁的奶香味,鄭東一回頭,冬妮婭拿著一把梳子,光著雪白的身子正看著他,身材曼妙,凹凸有致,俏麗的臉上有兩朵粉暈。
“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這裡。”鄭東慌忙退出了洗手間。
鄭東趕緊從乾坤袋中找出了一整套乾淨的便裝換上,冬妮婭披散著頭髮走了出來,栗色的頭髮落在肩上,胸前的兩點殷紅十分的晃眼,鄭東轉過身去,問道:“冬妮婭你把衣服穿上。”
“在你旁邊。”冬妮婭的語氣帶有一點戲弄的感覺。
鄭東一看,還是一件浴袍,放在床邊,他反手扔了出去,後面傳來“哎呀”一聲,“你扔的真準。”冬妮婭嗔怪道。
“安德烈在哪裡,我們回來多久了?”鄭東背對著她問道。
“三天了,你轉過來吧,我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