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啊!受盡她們三姐妹沒日沒夜的折磨,咳,不,是沒日沒夜的成人教育,再不走,以後估計該歸為爬行動物了。
他不再留戀,毫不猶豫地取出了時空令牌,在令字上擦了三下。
周邊的空氣出現了水波盪漾般的漣漪,“刺啦,刺啦”,像是收音機搜尋頻道時發出的那種聲音,先是不同顏色的光線在變化,接著是一道刺目的白光,閉上了眼睛還是光耀醒目,不得不捂著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刺骨的寒冷,凍得他一哆嗦,睜眼一看。
四周是參天大樹,從枝葉的縫隙間能看見水晶般透明的藍色天空,空氣太冷,吸到肺裡針扎一樣疼,他穿的是睡衣,還光著腳,踩在冰冷的積雪上。
我勒個去,沒有回到舒適安逸的四合院,這個傳送難道是隨機選擇地點嗎?我在哪裡?關鍵是出門太匆忙了,什麼都沒準備。
他散開了氣場,將自己紫金巔峰的修為壓制到淡金初期,寒意瞬間消失,但睡袍穿著也不合適,神識一掃乾坤袋,嚇了一跳,除了武器裝備,以前在超市裡掃的貨都沒了。
揉了揉眉心,才從這七天那些不可描述的記憶碎片中找到了真相,所有的東西都留下了,怕這三位夫人遇到不時之需,也方便陸羽瑤找零食吃方便,中心城堡二層到七之間的屋子堆滿了乾坤袋裡的生活物資。
所以,換上一身單薄的便裝,看著乾坤袋裡空蕩蕩生活物資區,又開始為下一頓飯發愁,生活就是這樣,什麼都有的時候並不在乎,沒有的時候才想到,隨性造成的因果會給你上一課。
不過,鄭東拿出了盾牌,準備全速飛離這裡,找個飯館大吃一頓,犒勞一下自己。
然而,盾牌沒有懸浮起來,逆天的神物在這裡被禁用了!看來自從有博德之書的約束後,這種明面上太容易引起世界轟動的東西,都被天道禁止出現了。
可以判斷方向,但不能確定自己的具體位置,疾跑閃現在森林裡亂闖徒然消耗體力。
第六感告訴他,這裡是俄羅斯的領土,向西邊走吧,他此行的目的明確,回去看沐雲兒,他在東歐的那個國家。
既然盾牌不能飛,那就拿來當滑雪板,從乾坤袋裡取了當初蜥蜴人那裡繳獲的長矛,做了兩個滑雪杖。
站在上面划著前行比在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的步行快得多,原始森林裡杳無人煙,滑雪將近兩個鐘頭,停下了歇歇腳,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用手擦一把,掉了一些冰碴子,原來眉毛結了白霜和冰渣,身上的單衣早已溼透,腹中飢餓。
舉目四望,依然是安靜的森林,白茫茫的積雪,整個世界彷彿只有他自己,連一個野生動物沒看見,聽不到鳥叫的聲音,這裡實在是太冷了!
又滑了兩個小時的雪,忽然聽見河水流淌的聲音,遠遠地就看見那是一處河谷,一條沒有封凍的小河順著山勢流淌下去。
鄭東快速滑到了河邊,發現下游有一座小木屋,煙囪上冒著白煙。終於看到人類的痕跡了,他還以為自己陷入了一個無限迴圈的空間,差點動了回平行世界的心思。
小木屋外面堆積著砍好的原木,看刃口都是新的,鄭東敲了敲門,無人回應,便推門進了屋。
一股帶著皮革味道的暖風撲面而來,整間屋子收拾的乾淨整潔,一張大木床佔了三分之一的空間,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個爐子,牆上掛了幾張獸皮。
爐子裡發出燒木材的“噼啪”聲,一根水管連線著牆壁上的懸掛著的一個汽油桶,下面拉著簾,估計是洗浴的地方,拉開簾子,是一個圓形的大木頭,裡面盛滿了大半桶清亮的溫水,擰開汽油桶上的水龍頭,滾燙的熱水流進了桶裡,可以洗熱水澡!
這可是個意外的驚喜,在外面的時候,他剛一停止運動,衣服就凍硬了,像是穿了一副盔甲,進屋的時候他抑制住了想抱著爐子取暖的衝動,多虧了他的修為,嚴寒傷不了他,但是汗水溼透的衣物卻是粘在了身上,很不舒服。
他當即決定,洗完澡再找點吃的,放好熱水,他脫掉硬殼般的衣物,跳進了木桶裡,這種舒服的感覺如同瑤瑤她們用溫暖光滑的小手輕輕地給他做按摩,愜意至極。
剛才還急的趕緊離開她們,現在又開始想念她們,真是沒骨氣,不過轉念一想,再不離開,估計該沒骨頭了,這三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小妖精。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他坐在浴桶中,頭靠在木桶的邊緣,沉沉地進入了夢鄉。